,身上一股獨屬於夜間的霜塵還未消去。
“驚嚇過度,不過剛剛喂她吃了點粥,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希望明天早上會好一點。”林凡懊惱不已,讓她父母知道張靖涵在成華市吃了這麼大的苦,指不定會拎著板凳菜刀追自己個三環路,家中二老也對張靖涵疼惜不已,要不是這丫頭倔強地非要在家忙來忙去,家裡的四位長輩肯定不捨得讓她出去忙。
“這幫衣冠禽獸,真該一個個拉出去槍斃不可,當年就有人說過,十個當官的九個拉出去槍斃都不會錯,我們這些人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到頭來供養起這群作威作福的垃圾,真該斬了他們的第五肢,留著也是禍害人,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白芊芊天不怕地不怕,她這會兒神情振奮地向葉茂講述之前發生的一幕幕,手舞足蹈,繪聲繪色,這丫頭敢情把剛才的經歷當成了一次冒險。
“你看我幹嘛,我可是個好官,大家都這麼說。”葉茂一邊說話,一邊用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林凡,讓林凡渾身不自在,他趕緊辯解,揚言他是受過民眾考驗的絕世清官。
“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急,做賊心虛,要不是心裡有鬼就是想紅杏出牆。”葉茂斷言林凡心裡打著小九九。
“我冤枉。”林凡極度無語,連白芊芊也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掃視著林凡,讓他百口莫辯,翻來覆去就這兩個字。
“林凡,這可是你的大好時機,富貴險中求。”李昕循循善誘,李昕的身份林凡暫時不清楚,不過絕對是巨擘級政治勢力,能讓劉志平曲意逢迎,至少上一世的林凡難以望其項背,唐雅對商業感興趣,白芊芊是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葉茂對政治事件一知半解,也就只有熟知內幕的李昕看出這其中的良機。
“哪能那麼輕易就動位置了,上次調動已經冒了很大風險,有人開始在不滿,太過頻繁的調動容易給人留下話柄。”林凡又何嘗不知道這次機會難得,白巖宏不是個輕易善罷甘休的角色,他勢必會將牽扯到天宇會所事件中的勢力連根拔起,林凡仔細研究過他的履歷,別人都想在離任之前和其他勢力交好,他倒好,離任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個重磅炸彈,這次也不會例外。
“前怕虎後怕狼,瞻前顧後,你姓格太軟,往上爬的人就必須具備一顆七竅玲瓏心,什麼機會該利用起來,什麼機會可以放棄。”李昕挺了挺瓊鼻,冷哼一聲,“我敢斷言,你錯過這次機會絕對會後悔終生。”李昕有很長遠的政治眼光,她看出來林凡是想繼續積累資歷,但僅僅待在省委系統裡,和那些老一輩的人過招,林凡這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註定無出頭之曰,除非他能外放主政一方,即使再有人有意見,只要拿出政績,定能堵住悠悠眾口。
林凡仔細咀嚼著李昕的這一番話,誠如李昕所言,自己在西川省市區都有一些關係,但這些都建立在白巖宏對他的提拔上,隨著白巖宏的調離,那些關係自然會漸漸淡去,這也是林凡最為擔心的,恰如上一世,從政二十多個年頭,他一直都活在何書林的強勢下,林凡目光閃爍,他不甘居人下,有二十多年的從政經驗,林凡自信足以從打理一個縣開始做起,這也是他認為最理想的一條路。
林凡坐在沙發上,抬起頭失神地看著天花板,他的心思不知道翻了幾千個山頭。
“李昕,林凡他?”唐雅有些擔憂地看著林凡。
“不妨事,有些東西他自己會參悟透的,我只是給他提一些意見,我們來鬥地主。”李昕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副牌,吆三喝五地開始鬥地主,白芊芊是個人來瘋,只要有玩的地方就少不了她的影子,葉茂也不甘示弱,唯獨唐雅一直擔心著林凡,李昕斜眼掃了一下唐雅,撇了撇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白芊芊興奮的聲音夾雜著葉茂懊惱的嘆息,這些絲毫沒影響到林凡的思緒,林凡身上有一個優點,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