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賈絕戶。”
“……”
扶羅韓聽從白紙扇的建議一撤軍,不明真相的胡人流言四起,不少胡人放下兵器鎧甲逃回家裡。
待扶羅韓與匈奴人匯合後,扶羅韓身邊只有百餘騎,當然匈奴的慘狀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韓屠夫,韓當,鄧屠夫,鄧當,賈絕戶,賈詡。
這三個人絕對是塞外胡人的噩夢,許多少年胡人都過過聞其名止哭的階段。
如今流言四起,又見扶羅韓敗退而來,恐懼頓時席捲整個受降城的胡人圈中,心裡感嘆著不知道今天這三位又要殺多少胡人?
鮮卑胡人衝動匈奴陣型,護匈奴校尉府的蘇峰見狀,趕緊率兩百鐵騎殺出,匯合之後趕來的遊俠兒,直殺得胡人聞風喪膽。
扶羅韓趕到校場跟呼廚泉匯合才止住頹勢,點檢身邊騎兵已不足兩百騎。
呼廚泉的臉色極為難看,要知道攻打護匈奴校尉府的匈奴人都是他這麼些年來刻意籠絡的勇士,竟然被扶羅韓一朝喪盡,要不是還沒控制住受降城,呼廚泉定跟他分個你我。
“城門都有咱們得人盯著,根本沒有大軍進入,哪來的漢軍?某看不過是內城的漢人濫竽充數罷了。哼!”
扶羅韓被一棒子民夫打的一敗塗地,這更讓呼廚泉恨其入骨,因此恨恨道:“如今大軍在握,不如趁夜殺回去,殺了這幫民夫,盡屠漢人。”
正所謂怨有多大恨就有多深,呼廚泉親眼見證匈奴復興與沒落,親身經歷賈詡漢化政策的血腥,心中對漢人的恨如滔滔河水一般。
“不可。”
白紙扇聞言眼皮一跳,張口就欲勸阻,沒想到扶羅韓比他更快。
呼廚泉聽到二人勸阻,不敢得罪扶羅韓,把目光投向白紙扇冷厲的道:“怎麼?你於心不忍了?”
整個扶羅韓身邊只有白紙扇一個漢人,呼廚泉自然要針對他,畢竟在呼廚泉的打算裡,一旦成事,匈奴要依附鮮卑復興,在草原上匈奴將會成為僅次於鮮卑人的地位,其餘種族都將是他們兩族的奴隸,尤其是漢人。
此刻一個他眼中的奴隸打斷他,這讓他殺心頓起,抽出腰刀就要斬了白紙扇。
扶羅韓被呼廚泉的殺性嚇住,上前擋住呼廚泉道:“單于息怒。”
呼廚泉道:“大人難道只重視一漢人,不重視勇士乎?既如此,那某帶人離去便是。”
“單于且慢。”
如今情形兩家各有三千餘騎,呼廚泉的話語權大大增加,現在拿手中軍隊要挾扶羅韓,扶羅韓不僅薄怒,不過他們鬧掰只會讓漢人得意,當下垂首低聲安撫道:“單于,白先生乃大才,乃是我大單于的中行說,不可殺,再說他說不可,必有其意,不如且讓他說說看看。”
“哦!”
呼廚泉日日陪在醯落身邊,自然知道中行說的經歷跟本事,他做夢都想要這麼個人物,沒想到竟然被鮮卑人得到,不過暗地裡對白紙扇殺心更大。
白紙扇的任務是接近鮮卑單于,把鮮卑動向告知上面,以便劉備好應對,當然能左右鮮卑政策是最好。
自白紙扇潛入鮮卑以來,先是帶步度根入陰山山脈裡轉圈,至少有數千鮮卑勇士永遠留在陰山,接著助張遼實施火攻,又有數萬鮮卑胡人死去,本來步度根已死他的任務已完成。
他卻選擇隨軻比能突圍,因此得到軻比能的信任,又親自來受降城策劃圖謀受降城一事,雖然殺了受降城所有的細作,然而一言讓扶羅韓棄軍而走,可以說挽救整個受降城的形勢。
他可以趁亂而逃,然而軻比能的雄才大略讓他曉得,如果不清除軻比能,數年後北疆將又有一個檀石槐出現,他必須得留在軻比能身邊。
接下來幾年是劉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