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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蘇慕寒自己都險些把持不住，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經歷了什麼。他又無比慶幸，他家瑤瑤如今什麼都不懂。

蘇慕寒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他知道背後的推手是誰，賬也會跟幕後推手算。

他不敢想，他回來若再晚一些，這兩個人會不會筋脈寸斷的躺在一起。

“是月亮。”秦苒不假思索的道。

“月亮？”蘇慕寒疑惑的問道。

“嗯。她像是一束光照亮了我之前生活的黑暗。可是，只可遠觀。我明白，只有你能給阿瑤幸福……”

蘇慕寒聽得出，雖然秦苒此刻有氣無力，但是他說的話是真誠的。

就如剛才，他進門時，察覺到很強的殺意，卻在知曉他的身份以後，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蘇兄，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告訴阿瑤今晚的事。”

“嗯。”蘇慕寒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其實內心並不確定，她醒來以後會不會記得。

寅時，空塵突然踹開房門。下午丫頭剛離開不久，他便收到了一封綁架信，附贈一個香囊。

他識得那是丫頭經常佩戴的，香囊上還有血跡，容不得他多做思索。

他按照痕跡追了許久，才發現中計了。剛回城，就看到滿城找他的人。

秦苒此刻有氣無力的坐在床榻上，雖然有被子遮擋，但裸露出來的面板遍佈紅痕，空塵嘆了口氣，上前搭上秦苒的脈，“丫頭呢？”

空塵突然暴跳如雷。

“你這個身體可勁兒的折騰吧！之前的內傷剛好，又來了個內傷！等會兒，怎麼還有我的毒？”

空塵是個七竅玲瓏的人，看了看秦苒咬破的嘴唇，忽然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藥瓶遞給秦苒，“這是解毒的。內力的事回頭再說。”

“多謝大師。”秦苒接過藥瓶。

空塵看到秦苒胳膊上的指甲印，嘆了口氣，看向秦苒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了。

“瑤瑤在這裡，大師請稍等一下。”蘇慕寒從一旁拿過一件外衣，將懷裡的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好了。”

空塵轉過屏風，見到浴桶裡的場景，眉頭緊鎖。

他搭上我的手腕，眉頭卻並未舒展開。

看著浴桶裡的血，和蘇慕寒慘白的臉色，空塵剛放下我的手又搭上蘇慕寒的手。

嘆了口氣，“虧我沒有頭髮，否則怕是要被你們氣的一夜白了頭，身體再好可不是這麼折騰的。”

“是我的錯，倘若我及早對她下手，便不會如此。”蘇慕寒垂眸，輕聲道。

空塵搖了搖頭，眼神甚是淡漠，“上一輩的恩怨，應該終止於上一輩。眼前棘手的不是你與秦苒，是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