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兒,你到如今還不明白嗎?你處事偏激,不顧後果,輕易聽信讒言,才將安漠置於如此危險境地。你可曾考慮過,因為戰亂,多少百姓的家庭會支離破碎?!”
安漠皇轉身看向蘇慕元。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就是太懦弱了,若是早就統一,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你還同意蘇慕寒將邊境十城送予別人,這就是對安漠好嗎?”蘇慕元厲聲問道,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為爭一個答案。
“那十城,是寒兒的心血,交給他,朕問心無愧。與大黎開通貿易,於安漠而言,只有好處……”
蘇慕元冷笑打斷安漠皇的話,“呵呵,不用說了你就是偏心,從小到大,我做什麼都是錯的,而他做什麼都可以得到表揚。你怎麼就不給我十座城呢?哪怕一座城也好啊!”
“寒兒當時隻身一人去的,並未靠朕的關係,那十城的成就是他獨自闖蕩出來的。當時寒兒去時,那裡還是蠻荒之地……”
“不要多說了,我不想聽,都是你在狡辯!”
歐陽若宇煩躁的掏了掏耳朵,“我可沒有閒情逸致聽你們在這裡話家常,三殿下,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皇上,只是不愛你罷了。哈哈哈……”
“你閉嘴!”蘇慕元對歐陽若宇吼道。
歐陽若宇冷笑,“你以為,你還是之前的三皇子嗎?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吧,連條狗都不如,狗還不會讓人把刀架在脖子上。”
“本宮讓你閉嘴!”
歐陽若宇沒有理會蘇慕元的歇斯底里,有了弱點,就容易被攻克,蘇慕元於他而言,已經是棄子了。
歐陽若宇持劍,緩緩的想要靠近離王。這些時日,他看得出離王是他們的主心骨。
見歐陽若宇不斷靠近,暗夜一人反手將短劍刺入離王肩膀。
“誰敢靠近,下次就不是刺傷這裡了。”
“混賬!竟敢傷害本王。”
“讓你的人,別靠近,你就不會受傷。”蘇慕寒道,“此刻,繳械投降者,可從輕發落,戴罪立功者,重重有賞!”
一時間軍心渙散,不知如何才能真的保命。
“別聽他胡說,他們在皇城內才千人餘,城外不過十萬人。我們卻有三十萬將士,現在速速將他們拿下,我保你們日後加官進爵,保你後世無憂!”歐陽若宇道。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底是受不了加官進爵,後世無憂的誘惑,士兵們又拿起長矛,對準蘇慕寒。
蘇慕寒冷笑,與另一人做了交換,手提離王,一步步向外走去。
離王捂著胸口,一路咒罵,蘇慕寒聽的煩了,就給他紮上一刀,不致命,但這一刀下去也會讓他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眾人擔心蘇慕寒再做出瘋批的事情,只能一步步讓開路,跟隨他一路走到城門口。
南城門,由於蘇慕寒和安漠皇的到來,眾人皆是一愣。看清來人後,也顧不得行禮,反而更加努力的去廝殺,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賭對了。
忽然,城外一聲女聲,“殺!”鏗鏘有力,直直撞進了蘇慕寒的心懷。
他強忍著內心直接翻牆出去的衝動,手中的劍不覺加重的力道。
“讓你的人開城門。”蘇慕寒道。
從宮門拖到這裡,離王早已沒了力氣,只抬了抬手。
歐陽若宇見形勢不妙,立刻下令,“離王已經英勇就義,上啊,別讓他們出去!”
其餘藩王聽見命令皆是一愣,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離王。才恍然,自己只是歐陽若宇的棋子,歐陽若宇根本不會救自己性命。
慌亂中,不知是哪位藩王,突然喊了一聲,“吾皇萬歲,本王自知謀逆之罪難逃罪刑,但求戴罪立功,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