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於暮又笑了笑,轉開了話題,「挺晚了,你是不是還沒洗漱?」
「是,」阮眠點頭,「那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他就進了宿舍,拿了洗漱用品去公共洗漱間。
刷牙的時候,阮眠腦袋裡又閃過剛剛於暮的臉。
大概是他的錯覺,阮眠總覺得,在他說完和薄硯只是在校門口碰上了之後,於暮就好像鬆了口氣的模樣……
-
軍訓開始得很早,早上七點整就要全部集合,在這之前還得整理內務搞定早餐。
不過好在阮眠是外國語學院的,他們學院普遍男生少女生多,軍訓各方面的要求都比較放鬆,也算是沾了女生們的光了。
因此,阮眠起晚了,被子沒能疊成豆腐塊,但也沒有被扣分。
他一直到出門時候都還是半迷糊狀態,都拉開門了,又被於暮叫了一聲:「小阮,你還沒換院服!」
阮眠倏地清醒過來,一拍額頭,又轉回來換衣服。
他們軍訓是要求穿統一服裝的,上身院服下身校褲。
阮眠早上沒睡醒,閉著眼睛就套上了昨晚出去吃燒烤穿的黑t恤。
可這個院服每穿一次,阮眠就都忍不住吐槽一次:「為什麼全校那麼多院,就偏偏我們院是粉色的啊,這也太不符合我們酷哥審美了!」
於暮在一旁接話:「小阮,你穿這個顏色很好看。」
「對對對!」和阮眠對床的矮胖男生張陶也贊成道,「小阮你面板白,穿這粉色,比我們外院的一水兒小姑娘還好看!」
阮眠臉瞬間垮了下來,他看著張陶,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語氣誇張:「你確定你這話是在誇我,一個酷哥?」
室友們都樂了,阮眠暫時不想和他們講話了,開啟門先一步走了出去。
走出宿舍樓,外面已經很熱鬧了,放眼望去都是穿著各色院服的少男少女,朝氣蓬勃。
冤家路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一眾人群中,阮眠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沿石邊上的薄硯。
雖然他也穿著和阮眠一樣的粉色短袖,可身上的淡漠氣息卻絲毫沒有被遮掩,正相反,露出來的一截小臂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線條流暢而有力,右手手腕上還戴了個黑色手環,沒有任何裝飾,可戴在他手腕上就讓人覺得很好看,很酷。
阮眠又忍不住「切」了一聲。
薄硯這時候還沒看到阮眠,因為他面前還站了一個女生,阮眠對她有印象,好像是他們隔壁班的。
室友們正巧都下來了,四人結伴去食堂吃早餐,阮眠完全沒有要和薄硯打招呼的打算。
快要路過薄硯身邊的時候,阮眠聽見那個女生語氣嬌嗔地在問薄硯:「薄硯同學,早上好,那個,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好不好?」
阮眠輕「嘖」了一聲,這個薄硯,成天都在招蜂引蝶!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了薄硯的回答,只有很冷漠的四個字:「抱歉,不了。」
阮眠又「嘖」了一聲,這個薄硯,成天都這麼冷漠無情!
全然忘了昨晚薄硯的「平易近人」。
只不過再下一秒,他就又切身體會到了。
因為就在他要完全從薄硯身邊擦過去的時候,薄硯叫住了他,還用了幾乎和剛剛那個女生一模一樣的話:「阮眠同學,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餐嗎?」
阮眠:「…………」
隔壁班女生:「?」
阮眠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拒絕得毫不留情,「不了,我要跟我室友一起去。」
誰知薄硯非但沒有就這麼放棄,反而還上前了一步,微微低頭看著阮眠的眼睛,換了個稱呼,又問了一句:「酷哥,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