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驚訝,是因為溫棠這個人一直都活得很獨,是那種走在路上碰到同班同學,都能打個招呼就自己走掉的獨。
除了自己以外,阮眠這還是第一次見,溫棠會和別人同進同出。
「就……」溫棠含糊道,「就他非要在我宿舍門口等我唄。」
阮眠在這方面太直,他聽不出這話裡有什麼深意,只當是他和韓懿順路。
而溫棠顯然也沒有再給阮眠解說的意思,他很快就轉開了話題,又看了薄硯一眼,小聲問阮眠:「倒是你,這耳環究竟怎麼回事?」
要不是他確定阮眠是直男,看見兩人出來的時候,溫棠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倆人已經在一起了!
「沒怎麼回事啊,」阮眠一臉坦蕩蕩,「就是他前兩天幫了我一點小忙,又覺得我這個耳環很酷,正好我倆都還只有一個耳洞,他就問我能不能把另一隻送給他。」
溫棠敏銳捕捉出了這句話裡的重點,他確認道:「所以,這個耳環不是你主動提出來送他的,而是他問你要的,是嗎?」
阮眠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溫棠,不可置通道:「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會主動送耳環給這個討厭鬼!」
溫棠抬手按了按額角,他不確定是因為自己太彎,所以看人都不直,還是這薄硯真的有問題。
直男,直男會想要跟室友分享同一對耳環嗎?
這也太他媽曖昧了好嗎!
以防萬一,溫棠還是決定多問兩句,他又忍不住抬頭看了薄硯一眼,薄硯大概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眼看過來,眼神無辜中,還帶著淡淡的疑惑。
溫棠收回視線,拉著阮眠走快了兩步,不知道薄硯在他身後,意味深長般勾了勾唇角。
走遠了些,溫棠又壓著聲音問阮眠:「阮阮,你平時和薄硯相處,有沒有聽他說過什麼……就是比較奇怪的話?」
阮眠眉頭斂了斂,他不明白溫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誠實回答:「我沒覺得過。」
溫棠略微鬆了口氣,又問:「那他平時,有沒有和你有什麼,肢體接觸?」
阮眠正想說是有兩次,一次摸他鼻尖一次摸他脖子,不過那都是有原因的,可又突然想起來自己前一天,偷偷對著薄硯耳朵哈了氣,心底莫名就虛了兩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基本沒有。」
溫棠眼底露出兩分困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沒有就行,」溫棠暫時打住了思緒,還是叮囑了阮眠一句,「不過阮阮,你平時和他相處,就還是要注意一點。」
這話說得實在太模糊了,直男阮眠根本就t不到。
阮眠眨了眨眼,茫然道:「注意什麼?」
溫棠嘆了口氣,又不好在沒下定論前把話說得太白,只好道:「就是如果你覺得,覺得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或者,或者和你有什麼奇怪的身體接觸,你一定要做出應對!」
阮眠的思路又雙叒跑偏了,他恍然大悟般應道:「我明白了!你是怕他找我麻煩對不對?糖糖你放心,目前來看他……他這人雖然欠揍了點兒,但不像是那種人,況且,況且就算他真的要找我麻煩,我一個酷哥會怕他?我肯定打得過他!」
溫棠:「…………」
和直男交流真的好他媽累!
不想再雞同鴨講下去,溫棠十分之心累地敷衍兩句:「對對對,好好好,我放心。」
放心個p!
阮眠還要再說什麼,可他們就已經走到了地鐵站。
他們兩所學校都是新校區,在海城的邊郊,離市區很遠,坐地鐵都得至少坐兩個小時。
好在這邊是起始站,上了地鐵基本都能有座位。
阮眠是第一個坐下的,溫棠正準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