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的家人,所以他的如初才能活得那般肆無忌憚,才能有著一般閨閣女子所沒有的遠見和擔當。
“明年,明年我一定讓你回家省親,我和你一起去。”
華如初猛的回頭,“說話算話。”
祁佑鄭重點頭,“算話。”
在被子裡扭了個身面對祁佑,華如初很主動的重重的響亮的親了他一記,“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我就…你就別想再上我的床。”
這個懲罰可夠重,祁佑眼中帶笑,點頭。
掩嘴打了個呵欠,興奮過後困勁上來了,靠在祁佑胸膛蹭了一計,“你就在這裡歇了吧,免得跑來跑去。”
這麼好的提議祁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連忙應下,把人小心的放下去後去吹了燈,脫了外面的長衫也躺了下去。
因後背有傷,他只能側著睡,正好能把人攬在懷裡。
如同天生就契合一般的剛剛好。
親了親她頭頂的秀髮,給她把頭髮順了順免得壓著,兩人相依而眠。
外面守著的雲書看裡面的燈滅了,和幾個丫頭對望一眼,紛紛偷笑。
“輪流守夜,上半夜冬菲和夏言,下半夜我和紅香,有沒有問題?”
其餘兩人都沒有問題,只有冬菲苦惱的打了個呵欠,“我和紅香換一換吧,好睏。”
知道她一直在鼓搗藥,也沒有歇息,雲書允了,“快去睡吧,其他事不用你來了。”
“謝謝雲書姐姐。”當然,姐姐兩個字是無聲的用唇語喊出來的。
雲書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趕緊趕她去睡,又和紅香夏言交待了幾句,雲書下樓去見掌櫃,馬廄也要去瞧上一眼,也不知道都給馬喂的什麼料。
身為小姐的內管家,這些都是她該替小姐管著的事。
第二天天還未亮,祁佑就醒了過來。
看懷裡的人睡得正香,祁佑小心的收回已經麻掉的手臂,坐起身來看了她好一會,彎下腰親了她臉蛋一下,下床披上衣服輕手輕腳的開啟門。
毫不意外看到有人在守著。
雲書和冬菲默默的行了禮。
祁佑掃了眼四周,壓著聲音道:“現在還早,你們也去歇一會。”
兩人對望一眼,把門拉開又施了一禮便轉身回了自己屋子。
要不是擔心有人誤闖了小姐的房間,她們完全可以讓一個人歇在小姐房裡,根本不用在外這般守著。
不過這攸關小姐的幸福,她們自然是願意出力的。
實際上,華如初在祁佑親她時就醒了,甚至感覺到了他體溫的上升。
昨晚睡得早,精神恢復得好,眼睛睜得炯炯的。
想著昨晚兩人的親密相處,想著他對自己的縱容,想著她這段時日在祁佑面前毫不掩飾的強勢,想著當著他的面對太子耍心機…
但凡是個氣量稍微小點或者思想稍有點古板的男人,恐怕都會休了他吧。
不,應該是能容忍她到祁佑這個份上的男人少有。
這個男人,其實真的算不錯。
他們這般下去也不知會處成什麼樣。
她心裡有疙瘩,而祁佑到底對她是一時的喜歡,還是真打算長長久久,她也毫無把握。
她只知道,現在的祁佑,對她是真心喜歡的。
拉起被子把自己一埋,華如初覺得感情這回事真是太痛苦了,糾結來糾結去,糾結個什麼勁,直接問就好了。
她出身武林,又不是養在深閨受世家教育的千金小姐,臉皮厚點沒關係。
下定決心,一翻身,華如初閉上繼續召喚睡神。
折騰來折騰去,直到天邊有了亮光也只是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精神反倒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