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顰眉望了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
其實厲老闆是個各方面感情都十分涼薄的人,就算是如今的夏璇,依舊很少能感覺到他外放的感情,這樣就讓他此刻關切與擔憂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難得。
“我很好。”聲音有點啞,但夏璇精神還不錯,這讓她的話可信度高了點,“孩子怎麼樣?”她急切地問。
厲淨涼起身走到嬰兒床邊,彎腰將熟睡的小傢伙抱到了她身邊,沉聲說道:“男孩,很健康。”
夏璇笑著說:“我看出來了。”
她想捏捏孩子的臉,可又覺得不太舒服,於是便作罷了,反正以後會有很多時間。
“不過。”她忽然皺起了眉,瞧著兒子的臉說,“怎麼這麼難看?”
“……新生兒都這樣,長大一點就好了。”厲淨涼勉強解釋道。
“難不成你以前生過?”
“這是常識。”他強調。
夏璇忍俊不禁道:“我知道,逗你玩罷了,坑爹他爸爸長得那麼國色天香,他將來肯定也是藍顏禍水。”
“沒有人會用國色天香形容男人。”厲淨涼不悅地皺起眉。
“那禍國殃民?”
“。。”
“不然你喜歡傾國傾城?”
見她越說越離譜,厲淨涼只好轉開話題。
“我對女人坐月子不太瞭解,幫你請了護工,等你出了月子,我們就回國。”
“謝謝。”
雖然很不情願回去,但夏璇也知道不能逃避,為了她的兒子,為了可以更好地站在他身邊,她準備發憤圖強了。
厲淨涼坐到了椅子上,停頓了一會後問她:“你回去之後還打算拍戲?”
“嗯,我要拍陳權的新戲,有合同的。”夏璇歪著頭說,“對了,我已經很久沒關注葉家的事了,他們怎麼樣了?”
厲淨涼似笑非笑地說:“你回國就知道了。”
雖說夏璇玩笑似的稱呼著寶寶“坑爹”,但他畢竟是厲淨涼的長子,自然不能就這麼草率地決定名字。
在夏璇坐月子的時候,厲淨涼的父親正在琢磨孩子的名字,順帶著處理一下雲若舟的事。
俗話說得好,有個詞叫“晚節不保”,這可以用來很好地形容厲執。
當從兒子那裡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厲執簡直啼笑皆非,他也沒和厲淨涼說什麼,直接單獨約見了雲若舟,告訴了對方他的態度。
“首先,雲先生。”老爺子笑著說,“我要說明,我不承認除了我妻子生下的任何其他‘自稱’是厲家子孫的孩子。”
雲若舟表情還算平靜,沒有什麼反駁的意思。
老爺子見他這樣,眼神頗為讚許,繼續說道:“其次,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母親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這下雲若舟皺起了眉,像是有點不相信。
“孩子,你有點傻了,可能也是當局者迷。你怎麼不想想,你比淨涼小不了幾歲,你母親生你的時候淨涼還不到三歲呢,還沒開始記事,但他都能記住譚柔的長相,這說明什麼?”
“……”
“說明你母親騙了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也許有什麼誤會……”雲若舟不死心。
“並沒什麼誤會。”厲執收起了笑容,這樣的他講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讓人信服的能力,“我坦白告訴你吧,我沒和你母親上過床,所以她不可能生下我的孩子。再者,莫不說我不會和我妻子以外的女人上床,就算我跟她上過床也很可惜,因為在我的原配妻子去世後,我就已經做了結紮手術。”說完,厲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重新帶起笑意說,“孩子,你很有前途,別讓貪心矇蔽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