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警察,她的男朋友被派到澳門執行秘密任務,估計是臥底。但是男友被殺後,香港總署卻一直不給他恢復身份,很多高層的回覆都是含糊其詞,好象有什麼隱情不願意透露給她似的。而她當時只是一個小警察,經過很多努力,也沒查到任何訊息。所以她心灰意冷去了警校,直到最近因為一些事情才出來。
昨天恰好又是她的生日,她來到了這家酒店,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男友,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男朋友,我見她傷心,便想幫幫她。於是,我想到了何叔您,您是澳門的地主,我想可能對這些有所瞭解,所以才問的您!”文風把實情說了出來,眸子裡散著淡淡的憂色,看的出,他已經非常在意譚雪琪了。
何家駒靜靜地聽著,面色平淡,聽完後,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起來,不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大概是在回想什麼。
文風沒有去打擾他,但是已經斷定何家駒肯定是知道什麼,或許,知道的還很深。
過了近十來分鐘,何家駒突然抬起頭,眼睛裡帶著波動,有些複雜,“小風,你是叔叔最信任,也最欣賞的人。所以我知道的事情不會瞞你,不錯,這件事情我瞭解,而且是非常的瞭解!”
文風聞言,心頭一驚,眸子一亮。
“這件事情我會告訴你,但是希望你知道後,還是不告訴那位小姐為好!當時香港警方的做法,也很無奈,但對於譚小姐來說,是為了她考慮。當然,也是為了她死去的男友考慮。”何家駒沒等文風回話,就接著說道。
文風邊聽,邊看著何家駒的摸樣,只見他言語間,心情似乎有些沉重。這對於一向穩若泰山的賭王來說,是很少有的狀況。看到這點,文風心裡不禁充滿了疑惑。
何家駒靠在沙上,目光飄遠,似乎回想起來,聲音飄渺但很懇切,“阿遠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他是七年前,進入我的集團的”
文風聽到這話,陡然一驚,但是努力平靜了下來,繼續聽著。
“他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的,剛開始是從中層做起,但是能力突出,很快升到了我身邊的核心層裡。我當時很看重他,讓他掌管了不少事務。但是,並不知道他是警察,而香港警方派他打入我身邊的目的,我也是後來才清楚的。要知道,我的產業很大,涉及面很多,而且得罪的人非常多,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當時事業太過聲望,威望日重,幾乎可以和謝大哥在的時候,相提並論了。所以引起了政府方面的警覺,但如果從澳門警方派人,我會立刻知道,因此他們才從香港那邊調來的人。
當然,他們倒不是想對付我,而是想抓到我的一些把柄,好以後能轄制我。這也可以理解,後來事情敗露後,澳門政府還專門和我談下了,表示歉意。那時候,澳門還沒有迴歸,那些外國人有這樣的心理,也可以理解。
而阿遠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引起了我的警覺,有一次他偷入我的辦公室裡,被老四恰巧看到了,彙報給我後,我才展開的詳細調查,雖然香港警方已經封鎖了一切關於他的訊息,但是對於我來說,只要想查,在港澳就沒有查不到的事情。我知道他是臥底之後,並沒有急於驚動他。
說句實話,當時我的心裡對他還是有著期望的,我寧願不相信那是事實,也不相信他會那麼做。我的秘密檔案裡,自然有許多不能公開的事情,而且當時我已經和內地政府聯絡,那是為防備葡萄牙政府而做先期準備,那樣的檔案記錄,在當時絕對是機密。而經過派人跟蹤,我也故意給了阿遠幾份無關緊要的檔案之後,我的人現,阿遠並沒有把這些檔案交給他的上司,和澳門政府,卻交給了另一個人!”何家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