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安琪的父親和兩個叔叔在華夏都是很有分量的人物,可卻沒想這麼巧,自己來到東三省,這東三省的第一把手竟然會是安琪的二叔,而且以自己和安松的交情,看來這趟春陽之行將會輕鬆許多。
一行人剛到局長辦公室,楊蒙把這件案子內的另兩名相關人——齊修遠和濮玉也帶到了這裡。安梁看也不看局長,拿起秘書給他泡的一杯茶淺淺啜了一口,淡淡地問道:“說說吧,這裡邊是什麼故事?”
局長彎著腰,完全不敢直面安梁那張黑臉,在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心裡盤算,這時見安梁開口問到他了,咬一咬牙說道:“安書記,我……我覺得我的判斷應該沒錯,這次的毆鬥事件肯定另有蹊蹺,要不然就憑……您侄子和他朋友兩個人絕不可能打傷打殘那四十多人,所以我就……”
安梁一擺手:“我沒問你這個,你說四十多人受傷,那些人呢?你帶哪兒去了?”
局長頓時啞口無言:“這……”本來他還想著要死頂著不認,就說自己判斷失誤就行了,你安梁官位再高也不能隨便拿我怎麼樣,可是現在安梁直接就抓住了要點,一下子就把他問住了。
安梁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那四十多人被打傷不假,可那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上打傷的,這麼多人拿著傢伙衝到別人公司能幹嘛?”
局長的額頭又開始滲出了冷汗,繼續咬牙硬撐道:“我……我看他們那些人受傷很嚴重,怕鬧出人命,所以就先送去了醫院。”
陸小展在一旁忽然插嘴道:“局長,我們哥倆下手都有數,那些人只是一時昏倒而已,沒什麼大事兒,再說了,您把他們送醫院去,有人看著他們嗎?”
安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眼神凌厲地盯著局長:“那我再問你,那些上門來鬧事的人你一個沒帶回來,反倒是把玉成集團總經理這個受害者給帶了回來,還關了一夜,這,是什麼道理?”
局長這時連背上都被冷汗給浸得溼透了,面對安梁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只能是沉到了頭一個勁地說著“是是是……對對對……”。
安梁眼看局長根本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也懶得再跟他羅嗦,對秘書說道:“小羅啊,給紀委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另外通知一下省公安廳,好好給我調查一下這位局長大人。”
秘書小羅應了一聲,走到旁邊去打起了電話,局長這時終於再也頂不住了,撲通一下坐倒在地,渾身癱軟無力,面如死灰。
安梁忽然站起身來,對陸小展說道:“跟我來,找個安靜的地方,咱爺兒倆聊聊。”
陸小展笑嘻嘻地道:“是該聊聊,我還不知道二叔您在這地方呢,楊哥麻煩你給安排個會議室什麼的吧。”
楊蒙點了點頭,安梁又轉頭對他說道:“小楊,你暫時代一下局長,另外,把那四十多個受傷的人給我一個不少地帶回來,還有這位玉成集團的濮總,讓人家委屈了一宿,你代表市局給她個道歉,然後送她回去吧。”
齊修遠在一旁見沒提到他,輕輕捅了下陸小展:“哎,那我怎麼辦?”
陸小展輕聲道:“什麼怎麼辦?這回和劉山西幹仗可還得靠你呢,你跟我一起來。”
濮玉這時已經完全懵了,昨天被莫名其妙關了一夜,雖然那個拘留室還算乾淨,也沒人跟她一個屋,可畢竟是被關押著的,讓她心裡著實忐忑了一晚上。剛才忽然有人把她又帶到了這個局長辦公室,而且進門就發現省委書記居然也在,她雖然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可卻真沒怎麼和當官的打過交代,心裡一個勁地打著鼓,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從現場的對話來看,這位安書記明顯是幫著自己的,而且他這位東三省的第一把手,竟然會是陸小展的什麼二叔?
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