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場回去後,魏枝便開始不著聲色的清理馬場內的女子。 隔三差五的,馬場內便會出現各種蛇蟲蟻獸,女子們最怕什麼,裡面便出現什麼。 魏枝要讓她們,主動的求著離開。 她們家中父母如何求著將人送進宮,魏枝便讓他們如何求著陛下將人送回去。 這等手段,沒有傷及性命,已經算是足夠溫和。 赫連鉞在身邊,魏枝不願多造殺孽,只想多做些好事來為陛下祈福。 魏枝暗中步步緊逼,馬場那些女子實在受不住,紛紛哭著往家中遞了信,讓家中父母來將她們接出去。 隔天,朝堂之上,又多了一群下跪的大臣,有人本來還打算求赫連鉞將馬場那些女子全部安置在正經秀女安置的地方。 但魏枝暗中傳出話,明確表明,若他們還不將自家女兒接出去,見一個,他殺一個,見一雙,他殺一雙。 眾大臣知道這種事魏枝絕對做得出來,壓根不敢含糊帶過。 向陛下告狀?別想了,陛下壓根不管。 不僅不管,可能還嫌魏枝殺人的刀不夠鋒利,十分有興致的給魏枝遞刀。 經宋相一事後,眾大臣算是看清楚了,整個朝堂之上,旁人說話,陛下壓根不想理,魏大人一說話,陛下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人看。 那目光直白得,真是連他們這些老臣都不願意再多騙一下。 自從宋遠舟被赫連鉞勒令在家休養之後,宋遠舟手上的大部分事宜,全部移交到了魏枝手上。 他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處理人時,手段也足夠狠辣。 那日三司會審,在堂上發生的事,被有心人宣傳出去,有人便特意去找了宋遠舟說魏枝影射赫連鉞的那本話本去看。 這一看,心中替宋遠舟摳了一座埋宋遠舟的棺材出來。 有人一看這話本中寵臣和陛下之間的那點事,將魏枝和赫連鉞一代入,竟然發現平日朝堂上的一些事,竟然現出了些端倪。 比如魏大人平日的步子,走得總是要比常人更慢一些,唇色早上的時候,總是會更紅潤一些。 旁的大臣整日天還未亮,早早的就去上朝,被強行從睡夢中吵醒,心中的怨氣比鬼都大。 彼此在朝上看見熟悉的面孔時,一個個面色如被霜打過的老黃瓜,整張臉上皺成一團,渾身的怨氣。 旁人是沒有精氣神,眼睛一睜一閉,下一刻像是要在朝上睡過去。 除了魏枝,像是吸了精血的妖精似的,每日神采奕奕,面色紅潤得像是日日吃了大補丸。 每日朝會,就屬魏枝最有精氣神,身板站得筆直,更襯得他們這些老臣像是被醃過的老黃瓜似的。 每次陛下看他們這些老臣的目光,總是帶著一股想全部都殺了的嫌棄。 但看魏枝的時候,卻暗藏著幾分寵溺。 同時,大家紛紛開始猜測道,陛下之前說,初冬之時,他要立後,立的這後究竟是男是女,誰又能說得清。 朝堂上最有權勢的兩位丞相,左相宋遠舟,如今在家休養,陛下不讓他上朝堂。 右相張逸,平日除了朝中大事,其他事壓根不願多管。 目前最有話語權的,除了魏枝,別無他人。 如此一個人,若他只有陛下的寵愛,壓根不可能在當官的這條路上走得很遠。 但若是他自身本就有能耐,不缺手段和心計,帝王的寵愛,只是讓他前行的道路上會更少一些絆子而已。 無論如何,魏枝的崛起,沒有人能阻攔。 魏枝放出話威脅了一遭後,眾大臣將自家女兒帶回了家。 唯有宋羽心,她心中壓著一口想成為人上人的氣,不願意一起回去。 因為魏枝拒婚的事,她現在在京中已經成為眾人的笑柄,即便回去,尋了個好夫婿。 但魏枝如今是帝王身前寵臣,宋羽心壓根拿他沒辦法。 但就這樣放過魏枝,宋羽心心中不甘心,她活到這麼大,就沒有人敢如此對她不留情面,將她一番真心丟到地上踩。 若起初還有幾分喜歡魏枝,現在那幾分喜歡也都已經變成了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魏枝。 總得讓魏枝付出點什麼代價,心中這一口惡氣才能出掉。 宋羽心不願離開,魏枝便不打算對她客氣。 欠下的是非因果,總要償還才是。 宋羽心心性高傲,那魏枝便毀了她的這份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