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回了三樓的房間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他沒有主動的去尋找伊諾,而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洗漱,看書,吹燈,上床。 結果剛剛躺上床後,閉上眼後,就發現手腳被不知名的東西禁錮住了,眼睛也被人用布料矇住了。 他聽到木質門被推開時帶起的咔嚓的聲音,主人似乎毫不遮掩,也似乎絲毫不急切的慢慢靠近著沈讓。 暗夜中,沈讓非但不緊張,還饒有心情的勾了勾唇角。 他放鬆了身體,他很想伊諾,很想現在就親親他,抱抱他。 有人上了他的床,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什麼布料在摩擦的聲音。 眼睛被蒙上後,沈讓的聽覺變得格外的敏銳,就連他自己的呼吸在這夜裡也清晰可聞。 他似乎聽到了牙齒相觸的聲音,然後一雙冷到極致的手攀上了他的臉,那雙手的主人看著沈讓的目光是那樣的專注。 手在沈讓的唇上逗留了許久,他就那樣眷戀的摸著,不開口說話。 直到沈讓張唇,含了下指尖,那手的主人受到驚嚇一般的將手拿開。 然後落到沈讓的胸前,他的手放在沈讓的心臟處,感受著那處勃發的血液。 五年了,伊諾等了他五年。 第一年的時候,伊諾告訴自己,再等等,他會回來找他的。 可是玫瑰都凋謝了,他還是沒回來。 第二年的時候,伊諾告訴自己,再等等,等他回來後,就每天罰他親他一百下。 可農場裡的草都枯黃了,他還是沒等到。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莊園內終於來了很多陌生人,可都不是他等的人。 那些人都想殺死他,沈讓再次見到他時,會也想殺死他嗎? 然後伊諾告訴自己,等再見到他,就將他囚禁起來,捆住手腳,綁在他的床上,這樣,他就再也逃不了了。 這樣,他可以每天想親多少次就親多少次,可以把沈讓的嘴巴親痛,這樣,他就說不出要離開的話了。 伊諾想了很多很多,可是他還是好難過,他還是想要沈讓主動抱他,主動親他。 他現在變得好壞好壞,再也不乖了。 好多人罵他是怪物,想殺死他。 他怕他等了好久的凱納醫生,也想殺死他。 今天,伊諾再次見到了屬於他的凱納先生,可是,他好像不記得他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管家,伊諾去哪裡了。 伊諾摸著手下的心臟,感受到它的跳動,跳得可真快,但好像不是為他而跳動的,他的凱納先生,不記得他了,也不愛他了。 可伊諾還記得,伊諾還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他說的每一句話。 五年的時間,他將回憶翻舊了又翻,曾經青澀稚嫩的少年如今長成了漂亮的青年。 漂亮的藍眼睛沒有了,只剩下一雙紅到有些妖異的眼睛,口中長出了鋒利的小尖牙,輕輕一咬,就能要掉一個人的性命。 伊諾的背上也長出了一雙黑色的大翅膀,面板是病態的蒼白,足以看見血管的脈絡,他再也沒有了心跳。 他變成怪物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可伊諾不後悔,他永遠無法原諒那些貴族,沒有人能幫他討回公道,那他就自己來。 沈讓張了張唇,卻發現自己沒辦法發聲。 他許久沒有見到伊諾,很想要抱抱他,看看他,再親親他。 可是伊諾將他完全禁錮住,不讓他說話。 “你騙了我!”有些熟悉的青年音在耳邊響起,是伊諾的聲音。 手指在沈讓的身上搔颳著,有些痛,他的聲音依舊輕輕的,像雲霧,一吹就散,血色在雙瞳中流轉,閃著危險的光。 沈讓感知到他的情況不是很對勁,想要解除伊諾下的禁錮時,突然被他吻住了。 津液在口中交纏,沈讓漸漸鬆開了握成拳的手。 這是一場由伊諾主導的吻,五年過去了,他似乎成長了,這不僅僅 ,表現在外貌上,還有他的吻上面。 以前無論沈讓教了他多少次,他只知道像小動物一樣的舔舐著沈讓的唇,還學不會呼吸。 可今晚,他學會了進攻,學會了掠奪,學會了在一場激烈的交纏中釋放自己的怒氣與歡喜。 尖牙劃過沈讓的口腔內壁,帶來微微的刺痛感,有血液溢位,然後悉數被伊諾舔乾淨。 伊諾想懲罰沈讓,惡狠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