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著急了,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挫敗感,童澈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不急,」穆晗風輕拍著他的後背緩聲安撫,「穆老師在,想說什麼慢慢說,穆老師都會聽。」
被他的態度感染到,童澈心緒漸漸平穩下來,他垂下眼睫,深呼吸了兩口,終於完完整整,說了出來,「穆老師,我也,我也喜歡您。」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童澈感覺到自己的心尖都顫了顫。
可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與暢然。
就好像一直深深埋在心底的一顆小種子,不知從哪一天哪一刻起,開始發芽,之後悄然生長,終於在這一瞬間,探出了頭,開出了花,結出了果。
不安褪去,喜悅佔據了心頭,童澈忍著害羞,忽然抬起頭,很生澀,卻又近乎虔誠地閉起眼,唇瓣貼上了穆晗風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觸的剎那,好像空氣都變得甜滋滋的。
童小貓的吻像他的人一樣,很溫柔,又軟乎乎的。
可穆晗風卻顯然並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輒止,他再也剋制不住,也無需再剋制,兜住童澈的後腦勺,反客為主,狠狠吻了下去。
靈巧舌尖毫不費力撬開了童澈的牙關,似能裹挾狂風驟雨一般繼續向裡推進。
用力的吮-吸,掠奪,唇舌糾纏。
穆晗風像在用這個瘋狂的吻,傳遞自己所有深入骨髓的渴望與欲-念。
……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童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忍不住發出像小貓一樣的低-吟,穆晗風才意猶未盡放開了他。
毫不意外,童澈的唇瓣已經殷紅一片,唇角還稍稍破了點皮,襯著他此時微亂的髮絲,淚痕未消的白嫩臉頰,有種凌-虐般的美感。
就特別能激起alpha骨子裡的破壞欲。
穆晗風眸色愈深,喉結上下滾了滾,犬牙掠過後槽牙,閉眼罵了句髒話。
根本他媽的不夠!
原本說開以前,還能勉強靠理智剋制自己,然而現在一朝說開,穆晗風只覺得自己二十八年的剋制力都餵了狗,除了想要更多,就還是想要更多。
親一下不夠,親一百一千下都不夠,恨不得把童小貓完全吃掉才好。
「童小貓,」穆晗風兀自笑了笑,低聲感嘆,「你真能讓我上癮。」
童澈原本已經被穆晗風親懵了,軟軟趴在他懷裡喘息,猝不及防聽見這句話,整個人更是燙得不行了。
可燙歸燙,童澈看著穆晗風似在因苦苦忍耐而無聲攥起的手,還是強忍羞恥,小小聲說道,「穆老師,您…其實您不忍著,也可以的,而且,而且其實我也很想,很想被您咬。」
聽清童澈說的話的一瞬,穆晗風的眸底就像是捲起了漩渦,手指骨節更是用力到泛白。
操了,這他媽究竟是第多少次,被童小貓的直球撩到死去活來!
穆晗風把這撩死人不償命的小oga緊緊圈在懷裡,頭埋在他頸窩,貪婪呼吸,半晌,才低啞著嗓音道,「小貓,別勾我,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
白天才咬過一次,晚上就又咬?
他穆晗風真不做人了?
即便童澈不介意,可穆晗風知道自己什麼脾性,二十八年無欲無求,現在對上童澈,是怎麼吃都吃不夠的。
如果第一天互表心跡,就這麼放縱自己,以後還怎麼可能收得住?
這麼想著,穆晗風勉強壓下了一腦袋葷念頭,稍往後靠了靠,企圖轉移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小貓,聊聊天?」
童澈乖巧點頭,「您,您說。」
穆晗風失笑,抬手輕輕捏了捏童澈的鼻尖,「還用「您」呢?我是你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