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羞愧之色。其實他可以接住她,而他沒有這麼做。出於自責,他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沒事。”處之泰然的穆曉曉不緊不慢的用手摁住傷口,從衣袖中掏出各種金創藥和一大團白紗,駕輕就熟的為自己包紮。
薄澤玉有些訝異的問:“這些東西你都隨身帶著?”十幾瓶跌打藥按照大小依次排列在他面前。
開始用白紗包紮的穆曉曉誠實的點頭,“嗯。”她可是出了名的倒黴,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
“你……”薄澤玉話還沒有說完,安撫完馬車的馬伕慌張的開啟門。
他看到地上的血滴,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跪在地上,大喊:“太子爺饒命,太子爺饒命。”
“我……”薄澤玉剛張嘴,包紮完畢的穆曉曉走出馬車,不打緊的搖手,“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倒黴。”
“謝太子妃饒命。”逃過一劫的車伕沒完沒了的給她磕頭。
“大叔,你別這樣,快起來吧。”說罷,穆曉曉還想伸手去拉他。
手還伸在半空中,人就被拉回了轎子裡。
薄澤玉死死的拽著她的手掌,冰冷的聲線毫無感情,讓聽的人身如冰窖。“算了,上路。”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讓自己的夫人搶了話語權。
幾個侍衛聽後,紛紛上馬。
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坐在轎子裡的穆曉曉並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連馬車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覆在自己手掌上的手,她可以聽到自己擊鼓般的心跳,還有心中瘋狂蔓延的樹藤。
現在的每一個畫面如同斷片的慢鏡頭,不連貫、不清晰、不真實。
“喂,穆曉曉!”薄澤玉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
身體嚴重傾斜的穆曉曉猛地抬眼,“啊?”對上了一雙琥珀般澄清的眼眸。
“把衣服脫了。”
“哦!”穆曉曉抬手,等等,飄走的思緒瞬間回來了。她雙手抱胸,一臉警惕的看著薄澤玉,“你想幹嘛?”
看她一臉防範的表情,薄澤玉就氣不打一處來,“呀!”他猛地將穆曉曉推到最邊上,另一隻手把衣服丟在她的臉上,怒氣衝衝的指著她的衣領,“你身上有血。”
血?穆曉曉低下腦袋一看,果真有一片紅色的汙漬染在她的白衣上。她還以為……是她多想了。
薄澤玉適時的冷哼。
“你有話就直說,哼來哼去算什麼?”受傷我最大,穆曉曉不怕死的回嗆他。
遭人反抗的薄澤玉兇狠的白了她一眼。
“看什麼?我要換衣服了,你背過身去。”
這次,薄澤玉沒有冷哼也沒有瞪她,反而是開心的笑了。
這抹笑容在穆曉曉看來很礙眼,恨不得狠狠撕碎。
“穆曉曉,我看過的女人裡面就你姿色最平庸。”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渾身上下都平。”
氣急了的穆曉曉把頭探出窗外深呼吸,胡說!!!她長得比府上的老嬤嬤好看多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馬車停了。
外面傳來低沉的男聲,“啟稟太子,到了。”
薄澤玉弓著揹走下馬車,又回過身隔著一層布對裡面的人說,“換好了出來。”
他剛說完穆曉曉就把頭探了出去,正好和沒有回頭的薄澤玉四目相對。兩個人近距離的看了對方一會兒,紅著臉的穆曉曉率先把頭伸了回去。
莽撞的穆曉曉回到轎子裡,儘量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顫抖的音色還是出賣了她,“我頭疼的話可以不下來嗎?”
“不行!”薄澤玉聲線冷淡,宛如平常。
穆曉曉隔著黃布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