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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暈暈沉沉的時候,她被送進了導演的房間,等待著侍候那個比她爸爸還足足大了十幾歲的男人。是宋天銘不要命地闖了進來,將不醒人事的她帶離了那種惡夢。

她從骨子裡都恨著蘭姐,可為了宋天銘,為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又心甘情願地和選擇了和蘭姐合作,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在要什麼,只是,真正不懂的人,是她一心想要爭取的宋天銘。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愛意,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決心,如果,他不是眼裡有別人,她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如此墮落,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憤怒的火焰,氤氳於胸膛,宋天銘也發起了脾氣,甚至口氣不善地吼了出來:“這不是一碼事。”

“這是一碼事,只是,你不懂,不懂罷了。”她笑,笑得蒼涼,笑得悽苦,從未想到會有今天,也從未想到會這麼快輪到自己,只是,在她的世界,沒有失敗兩個字,就算是真的敗了,她也要力爭到底,反敗為勝。

“我會想辦法找歡姐回來,至於杜蘭,我也會找律師跟她接洽……”

不等他說話,她已急急打斷他的話,慕希雅的神情堅決,口氣也異常地強硬:“除非你還留在我身邊,否則,我是不會離開杜蘭的。”

很心痛,因為她的自報自棄,也因為她的不顧一切。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他強行分開彼此的身體,讓他有足夠的空間能看到她最真實的表情。從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太多的悲傷與決裂,那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堅決,就像在戰場上,看到仇深似海的敵人一般,那樣的冷,那樣的絕。

他的心,忍不住一顫,為她那殺氣重重的眼神,為也她那魚死網破的決心。儘可能地放慢了自己的語調,他溫和勸她:“希雅,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讓歡姐過來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聽呢?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這不像你啊!”

“這不像我?那什麼樣才像我?聽你任你由你依你的才像我嗎?如果我以前是那樣的,我也不想再像了。”她就是太依著他,慣著他,才會把自己搞到像現在這樣被動。她再不會傻傻地守在原地,她想要的東西,得不到的就爭,爭不到的就搶,搶不到的,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絕不讓給那根爛雜草。

她那般絕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宋天銘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希雅,你是故意的嗎?”

四目相對,再沒有曾經的激情,慕希雅的雙眸間,滾湧著的僅有的波瀾,亦只剩對他的怨恨。她咬著牙,用一種近乎於地獄的聲音說道:“是,我是故意的,故意想要你心疼,故意想要你心痛,我要一直痛下去,痛到再也放不下我。”

“別傻了,就算我留在你身邊,也什麼都不會改變的,你懂嗎?”

他苦口婆心,她卻只是怨毒:“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現在就去死,你不讓我割腕,大不了跳樓,你不讓我跳樓,大不了服毒,就算你把毒藥統統都藏起來了,我還可以上吊不是嗎?就算不能上吊,不還能溺水嗎?總有一種死法是適合我的,也總有一種死法能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這一番話下來,宋天銘的心頭瞬間寒意四湧。他不怕她的威脅,只是害怕她眼底的撕裂般的決心。從小到大,他還從未見過慕希雅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冷冷的,寒寒的,冰冰的,狠狠的,如果非要他找一個詞來形容,他只想到了玉石俱焚。是的,就是這種感覺,彷彿她現在已完全不是她自己,只是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怨氣的惡靈。

他想要分手,也僅僅只是想分手,而不是鬧到現在要以死要逼的地步。他不願和她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但卻並不代表他不關心她這個人。十幾年的感覺,豈能說淡就能淡?她就像他的家人一樣,他又怎麼能任家人親眼死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