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戀不信邪,真的跑去叫,可是,無論她好說歹說,傭人們就是不肯上桌一起吃,還說什麼,主人和僕人是不合適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讓她趕緊去吃飯,不要再喊了。
蘇戀無奈之下,只能耷拉著腦袋回餐廳,剛坐下,就聽宋天銘在那吃吃地笑:“說了不會來,你還不肯聽。”
“資本家的生活都這樣嗎?”
對於她的小脾氣,宋天銘覺得很好笑:“你爸不也是資本家?你們家以前不這樣?”
“以前啊?我都和傭人們一起吃飯的。”
“小戀……”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宋天銘叫了她一聲,便覺得什麼也說不下去了。一直知道她在蘇家過的並不好,沒想到,竟然只是和傭人一樣的地位。
見他神情冷凝,蘇戀略有些不好意思:“幹嘛?覺得我可憐啊?我不覺得啊!因為我覺得和他們一起吃飯才不自在,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反正是有傭人們一起更自在。”
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宋天銘慢慢放下筷子,有種飯都吃不下去了的感覺:“在蘇家,她們是不是一直不當你是妹妹?”
無所謂地聳聳肩,蘇戀滿不在乎道:“沒所謂的,我也沒當她們是姐姐,要不是現在需要用到她們這層關係,我巴不得永遠都不用和她們有關係。”
頗為意外地抬頭,宋天銘認真地看著蘇戀的臉,也認真地問道:“這麼恨他們嗎?”
蘇戀搖了搖頭,表情很自然,就好像她說的是與自己完全無關的話:“也談不上是恨,只是無感,對他們沒有任何感覺。不像親人,也不象朋友,就只是,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很難說明自己的心情,宋天銘有四個兄弟,又生在億萬豪門,這樣的家庭裡,很容易滋生一些不良的東西。為了家產,有太多不乾淨的黑幕,為了錢財與地位,也有很多很多有前車之鑑。但是,他很幸福,因為,他的四個兄弟比任何一家都要團結,對於財產,對於股份,他們也比任何人都看得開。
在他們眼中,無論分多分少,都足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既然老天都已厚待他們如此,為何還在爭?為何還要搶?所以,在之樣的環境之下長大的宋天銘,也無法體會蘇戀的心境,更無法對她的經歷感同深受,但,即便如此,卻不代表他不懂得心疼她的女人。
“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伸手過手,緊緊蓋在他手上,用手心的溫度暖著他的心,她滿不在乎地笑:“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很少去想,不過,比起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在蘇家算不錯了,至少,衣食無憂!”
“你媽媽,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宋天銘很少在她面前主動問及她的母親,不是因為不關心,只是害怕碰觸她內心深處最痛的那條傷疤,尊重她所以不問,只是,突然聽到她主動提及她過世的母親,他也突然想更加地瞭解她的過去了。
似乎有些想回避這樣的話題,可想到是他問的,她還是勉強說了一句:“人家都說是我剋死的。”
聽到這裡,宋天銘幾分心疼,卻還是繃著臉道:“我要聽真話。”
蘇戀覺得自己好像也吃不下了,吃不下就不吃了,她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病死的,具體什麼病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病了,然後就沒了。其實,我覺得她是累死的,被我拖累死的,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帶著個半大不小的女兒,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又是氣,又是慪的,哪能不生病。再說了,為了我的學費什麼的,她一天要兼三份工呢!我記事以來,我媽就睡過一天的懶覺,就是活脫脫累死的。”
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蠢話,宋天銘反後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