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失去了朱高熾,燕王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傷心過度患上失心瘋也不是不可能。”
“哼。燕王是什麼人?他南征北戰二十年,心思縝密,謀略過人,讓敵人聞風喪膽。這樣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會因為失去一個兒子就瘋掉嗎?”謝貴冷笑一聲,話鋒陡轉,“我倒聽聞張將軍的父親在世之時與燕王素有往來,莫不是趁此機會想要為他開脫,倒戈而向?”
“你血口噴人。”張信怒瞪謝貴,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謝將軍一再要去對付一個已經瘋掉的人,隱瞞實情不報,難道不是想獨攬大功嗎?”
“你……”
“好了。”皺著眉頭的張昺聽著手下兩員大將互相爭吵,頭疼不已,站在他們中間將如同鬥雞的兩人分開,左右看看,呵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吵架。有時間何不想想有什麼兩全之策。”
兩人一聽此話頓時噤聲,謝貴看向張昺,搶先一步開口:“大人,還是讓末將去燕王府先行打探一番,如果燕王真的瘋了,再稟報皇上不遲。”
張信一聽忙不甘示弱道:“大人,還是末將去吧。如今形勢緊張,王府戒備森嚴,咱們又都是朝廷之人,謝將軍去恐怕連燕王府的門都進不了。家父在世之時的確跟燕王有些交情,末將可以假借探病之名前去拜訪,相信燕王不會將末將拒之門外。”
“大人……”
謝貴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昺一抬手阻止了下來:“張將軍說得有禮,現在朝廷跟燕王府形勢緊張,你去恐怕有所不妥,還是讓張將軍走一趟吧。本官會立刻將此事上奏朝廷,如果燕王真是裝瘋,咱們當即就把王府官員拿下;如果燕王是真瘋,咱們就等皇上的旨意吧。”
張昺已經發話,兩人也不在爭辯。張信抱拳行禮,道了聲“是”,轉身離開,留下謝貴一臉不滿。
燕王府中,陣陣哭天搶地的嚎叫響徹雲霄,嚇得膽小的丫鬟侍女經過長慶殿的時候都繞道走。
朱棣坐在床上,被沐昂和馬三保摁住雙手雙腳,徐儀華端著湯藥,正要上前餵過去。無奈朱棣掙扎的動作太大,湯藥灑了一半還沒有一滴進他嘴裡。
“四哥,聽話,喝了湯藥病才會好。”
“本王不喝,放開本王!”朱棣繼續手腳並用一陣死命掙扎,讓馬三保沐昂吃了不少拳頭,“本王要去找熾兒,熾兒一定不會讓本王喝這麼苦的東西!你們竟敢這麼對待本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昨天是哪個天殺的打暈本王的,本王要殺了他!啊啊啊啊……放開本王,放開!”
沐昂一聽這話,嚇得手一抖,竟然被朱棣給掙脫了出去。
隨即聽到馬三保一聲慘叫,沐昂再看過去時,頓時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朱棣那一拳頭揮舞的力道可不小,馬三保的右眼立刻就烏青了一片,怎麼看怎麼好笑。
可就在他們笑鬧的空隙,朱棣竟然如同一條滑溜的魚,愣是從幾人眼前跳下了床,開啟房門奔了出去,邊跑邊叫:“本王不要喝藥,本王要找熾兒……熾兒絕對不會讓本王喝這種黑糊糊的東西……”
“王爺!”徐儀華轉身將藥碗放到圓桌上, 慌忙跟了出去。
馬三保疼得呲牙咧嘴,捂住右眼用左眼瞪著沐昂:“你還笑,還不快把王爺追回來!”
沐昂一聽趕緊轉身追出去,想著要是朱棣又跑出了王府,要去大街上把他抓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得不說沐昂的猜測還真是準確,朱棣一跑出長慶殿,立刻就朝王府大門而去。只是在他剛跨出門檻之時,便與一個身穿鎧甲的年輕將軍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朱棣一個趔蹺,向後退了幾步,倒在院子中哇哇大哭:“嗚嗚嗚……好疼……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蛋,竟然敢撞本王……”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