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套你的衣服,可以換了再走。”
“不洗了,我換件衣服就離開。”
“……”
目送著宋天銘走進臥室,慕希雅沒有跟上前去,而是狠狠抹掉臉上的淚水後,反手又抓起手機偷偷給蘭姐打電話。
“蘭姐,你看到她了嗎?”
“好,幫我將她引到我房間的陽臺那邊。:“對,我臥室的那個陽臺,快一點。”
“……”
掛掉電話,她飛快地跑進房間,看見宋天銘已進了浴室換衣服時,她又飛快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袍,只穿著一件性感的吊帶短裙衝上了臥室的陽臺。
將手裡的高腳杯猛地敲碎,慕希雅撿起一塊對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地劃了下去,幾乎在同時,她尖叫著哭喊出聲,而後,只聽得破門而出的聲音從浴室那邊響起,再回神,宋天銘光著上身便已衝到了她的身邊。
“希雅,你怎麼了?”
舉著被自己劃破的手腕,慕希雅淚流滿面的痛哭,做為一個影后級的資深的演員,即使是那樣小的傷口,她也能演得像是生離死別般痛苦:“痛,銘,我好痛!嗚嗚……”
驚詫地握住她還流著血的手,宋天銘急得當時便吼了起來:“希雅,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能……”
“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了算了。嗚嗚……”
“胡說八道,走,我帶你去這醫院。”
單手架起她的一條手臂,宋天銘作勢要抱著她出門就醫,慕希雅卻大力地掙脫他的懷抱,搖著頭,任性地哭叫著:“不要,我哪裡也不去,我只要在家裡,只要你陪著我,銘,我不許你走,不許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給你看。”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許再做傻事了知道嗎?”
見他似乎真的還在擔心著自己,慕希雅目光微斜,陰冷地瞥向陽臺下的某個移動著的小黑點,當確定她要等的人已到來,她舉起滿是鮮血的手,軟軟地撒嬌:“銘,抱我,你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希雅,我……”
不顧他的抗拒,不顧他的拒絕,慕希雅哭泣著重新撲進宋天銘的懷中,在他錯愕間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同時,已然抬首狠狠地,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
心,撕裂般的痛著,痛到讓人喘不過氣。
站在夜的暗影裡,蘇戀悲傷地望著陽臺上交頸糾纏的兩個人,多很完美的畫面,多麼和諧的兩個人,又豈是她這種雜草般的人物可以插足的?
果然是她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不屬於自己的,永遠都不屬於,就算是奢望過,也注意會失落。她總算明白了,只可惜已明白得太晚,心傷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傷到幾乎要壞掉,好疼,真的好疼!
負氣轉身,她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直到她跑向那個一直靠在車門上等著自己的人,她才猛地一氣扎進雷洛的懷裡,號嚎大哭,昏天黑地。
不該來的,覺得來了就是對他的不信任,可是,慕希雅那樣自信的口吻,她又怎麼能不擔心。因為不知道慕希雅的住處,她考慮了很久,才央求著雷洛送自己過來,起初,她也曾猶豫著坐在車上不肯下去,可那一通無人接聽的電話,卻讓她的猶豫,瞬間又變成了堅定。
不希望在這裡看到宋天銘的身影,可那熟悉的車牌號,偏生又刺疼了她的眼,她等在那裡,只希望生活不要像小說那麼狗血,可偏偏又讓她看到那灼眼的一幕。就算是慕希雅主動的,他就不能推開她?就算是慕希雅在哭,他就不能拒絕嗎?
為什麼?難道男人真的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人投懷送抱的時候,根本無力抗拒?或者,真的是她一直都高看了他,他不過也是個凡夫俗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