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肖書堯說,蔣鍾延從來不會主動和女孩說話。她突然笑道:“蔣先生何出此言?”
他鬆了手,她收回了手,她一臉無辜,他上前一步,直逼落情,落情也不躲不散,若無其事地看著蔣鍾延,好似他們之間從未發生任何事情,有著清楚的界限。“在安平上的一切,你難道忘了?”他也覺得可笑地問她。
“安平號?”落情故作思考,“哦,蔣先生一定是想說我們在安平號上接吻的事吧。”
落情的直言讓蔣鍾延出乎意料,他不可置信地她竟然說得一身輕。
她看見他的表情略微有了變化,她笑道:“難道蔣先生誤會了?會以為一個吻就代表什麼了吧?對不起,蔣先生,我不知道這樣會讓你誤會,畢竟蔣先生是英國留學回來,一個吻意義不大,蔣先生應該比我還清楚吧。蔣先生,不要說你還眷戀在那個吻中或者是那個擁抱裡?”
他有些怒了,她注意到了,可是她臉上的不在意的表情卻沒有變。他一把抓住了落情,低頭就吻上落情,落情來不及退避就被他帶入,她掙扎,她抵抗,她躲,而他卻步步為營,絲毫不容她退後一步。他鬆開她,看著落情發紅的嘴唇道:“剛剛這個吻又代表什麼?”
她怒怒地沒有開口,有些驚魂未定,許久才道:“能代表什麼?”她反問。他沒有回答,而她反笑,“在安平號上,我不過是想利用你的救出我的妹妹而已,難道蔣先生不知道我的目的?我們不過是互取所需罷了,別太當真。”
她竟然承認了?互取所需?“原來你能分得一清二楚。”
是的,她會分得一清二楚。落情掛著無所謂的笑。
蔣鍾延擦了擦唇,“還是你一直習慣利用自己的身體,喜歡拿著自己去交換?”
“很合算不是?我沒想到蔣先生不過是一個吻就搞定了,你也不過如此。”她看不出他是怒還是恨,或是其他。
“如果我說,我並不滿足呢?”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我怎麼就可能只滿足於一個吻?”蔣鍾延說著低頭欲吻上落情,落情推開他,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怎麼?怕了?”
“蔣先生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何必需要勉強自己去配合你。”
“開個價。”說得平淡。
落情一愣,隨後自然地壓壓脖子,“不好意思蔣先生,我現在累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以後再說。”說著她開了門直接走進房內。
落情直接關上了門。
落情關了門就疲憊地靠在了門上。
蔣鍾延看著落情走進房子,也沒有阻止,他卻有些挫敗地靠在牆上。
雨還沒停。
一直都下著。
訥敏回到家發現家裡通黑,她走到客廳的時候被倚靠在沙發上的落情嚇了一跳。她驚得開了燈,“姐姐。”她藉著燈光看清楚了落情,她一臉疲憊,神情黯淡,了無生氣,訥敏有些愧疚地蹲在了落情的沙發邊上,“姐姐對不起。”落情睜開了眼,看到了訥敏,有些驚喜,抬手摸了訥敏的臉,“敏敏,你回來了?”
“敏敏不乖,惹姐姐生氣又害姐姐擔心。敏敏錯了。”
落情勉強地起了身,訥敏扶了落情起身坐下。“敏敏,姐姐打你重嗎?”
訥敏搖頭,“不重,是敏敏錯了,敏敏不該忘記紅苑裡的姐姐們對敏敏的恩情,不該出言不遜。”
“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而且,敏敏,並是不是每個人女人都是自願走上那條路。強顏歡笑背後的心酸往往無法估量,她們已經被迫地去不疼自己,她們為了生活,忽視自己的感受,不是她們不疼,而是她們不想說疼。所以,我們更要善待她們,代替她們自己去疼她們,而且她們墮落紅塵,不代表心不向善。”
訥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