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一本正經:“……失去的時候大概會傷心會痛苦,但有些人愛過就好了,不一定要相伴到永遠。”
……愛過就好?
鳳褚使命扒了扒頭髮,一頭柔順束起的長髮被弄得格外再亂,就好像此鳳凰亂糟糟的心緒一般。
“……你們什麼時候上升到愛的層面了?”
甲先生噗嗤一聲笑出來。
喝口茶潤潤喉,再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盞,褒姒的唇角上揚了一個微小的弧度,幾乎令人不可查。
“被發現了嗎?我開玩笑的。”
鳳褚一怔。
他頭髮蓬亂,眼神溼潤,剛剛由於急於辯駁而手忙腳亂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有些可笑。不過憑良心說,鳳凰的臉雖然拿到狐妖裡面算不得最上層,不過靈獸之間眉目見的貴氣慧黠,是妖狐們比不上的。這也就能解釋,雖然鳳褚每次都是一身大紅袍子,但並不會像她一樣,穿出一身豔骨來。
有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從腦後滑了下來,鳳褚乾脆拔下白玉簪,讓一頭長髮鬆鬆地散在腦後。
“話說回來,下一次鵬來了,你準備怎麼辦?”
“儘量勸他不要找南冥了……要是最後還是被他給發現了的話,我也只能向和頭兒說我盡力了。”
“不就是本破書麼,為什麼就是不能借給鵬呢?”褒姒皺皺眉。
嘆口氣,“因為每一隻鵬都要找去找南冥啊……”
鳳褚聳肩攤手,正準備說話被甲先生打斷了:“死—板—”
甲先生把龜爪上的手倒扣到桌子上,白了鳳褚一眼……甲先生由於年齡太大頭上褶子太多,看不大清。我們姑且就理解為他白了鳳褚一眼吧。甲先生心裡活動飛快:(伏羲說的是不讓借原稿你畫個贗品給鵬唄你傻啊這都想不到!)
鳳褚眼睛一亮。
於是再奮鬥了兩天三夜之後,鳳褚終於握著小毛筆一點一點地把那副標註著如何去南冥之路的圖給畫好了。
畫好的當日就立即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差點口吐鮮血昏倒在地。
要知道武原道士送過來的是山海經的原稿。一般原稿由於歲月的摧殘腐蝕都破破爛爛的了,這本也不例外,不止是外面破破爛爛的,就連裡面有些位置也看不清了。
所以要重現這幅圖說實在的也是個技術活,考驗的是體力眼力耐力!
褒姒由於上次那件現原形的事情實在怕了這書,甲先生一攤自己的龜爪,心有餘力不足。所以在場三人可用資源實際上只有鳳褚一人,雖然他不太擅長畫畫,但仍然硬著頭皮上了。
神馬?你說用仙術複製?
真不好意此等‘仙物’是有智慧財產權的,隨意轉載者是死!
但你要畫的話……那也無妨。畢竟用慣了法術的仙人沒有誰會犯傻無聊畫這玩意。更何況……除了鵬的話大概也沒人想要一睹此書了。
於是在完成的當天,兩手黑乎乎臉上一道墨印外加眼圈漆黑的鳳褚,那喜悅簡直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在心底滾動盪漾……差一點就要翻滾出來了!
甲先生甩下了涼涼的一句話:“你—該—墊—張—紙—照—著—描—的—”
“……啥?”
鳳褚掏掏耳朵。
甲先生再次給了他個白眼:(你傻啊照著描然後把不清楚的位置再手繪出來不就簡單多了,何必都要辛辛苦苦的手繪。)
噴出一口凌霄血,鳳褚嘴角抽抽,額頭暴起青筋:“甲先生,你怎麼不早說!”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說完的,充分可見說話之人內傷的心情。
還附帶了幾聲響亮的磨牙聲,似乎在說著他好想嚐嚐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