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並不說明他現在就是安全無恙了,畢竟,這裡是另外一個地頭,那幾人定要發動其他力量,前來搜尋他的下落行蹤,他可以絕對保證,對方的搜尋大隊已經在路途之中。
羅衍望著下面萬丈碧濤,只見下面峰巒縱橫,奇礁怪石,林立海中,雖然有些須通靈變化的靈魚異獸往來其中,但與他差距甚大,絲毫不會發現他的蹤跡,而且透過海中,只見海水甚深,用來藏身,真是再好不過了。
羅衍心中一動,在空中頓然隱去遁光雲氣,重新施展仙法,顛倒五行乾坤,隱匿痕跡,不讓那幾個對頭用法術異寶察之他的行蹤,整個人影就朝海中遁去,下海數千丈,只見海底平和異常,無數不知名的魚貝往來其間,正前方峰巒幽奇,景物靈奇,而挺身地則是一大片廣袤無垠的岩石,十分平整,上鋪細沙,好似一個偌大的廣場。
羅衍並沒有朝前方的峰巒中飛去,反將身體穿石而過,施展土遁之術深入這片石壁下三四百丈,這才將去勢停住,暗運玄功,將本來法體與這片岩石融為一體,這才盤膝坐下,調息歸元,緩緩引導天地之氣,進入體內,恢復剛才損耗的真元。
他之所以不選擇前方易與藏身的峰巒,而選了這一望無垠的空曠地帶,則是大有原因,他剛才對上那七人,已經運用幻影寶光愚弄過他們一次,那對方當然知道他心思靈動,詭計多端,而且法力又如此高強,再也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況且他就在此地上空失去蹤跡,對方當然知道他要覓地恢復元氣,,不過光是察之他的下落,則將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因為他走無聲無息間一下失去了蹤影,對方則難以斷定他的方向下落。
羅衍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就是他們方才惡鬥之地,都有人運用法寶,挖地三尺,生怕他重新故計重施,又潛回當地,療傷歸元。
一想到這個可能,羅衍自家也不覺得莞爾一笑,心中生出了幼時與小夥伴捉迷藏的心境,天地之大,要想搜尋一個法力如他這麼高強,變化萬千的人士,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千百倍,足以讓外間的那群人折騰一段時間的了。
源源不斷的先天元氣從四面八方緩緩湧到了他的體內,在他體內所剩無幾的先天真氣的催動下,以玄妙奇異的法門,轉化成了他自身的真元,再順著體內經脈,運轉全身,充實著他的精、氣、神三元。
羅衍並沒有按平日打坐煉氣一樣,竭盡全力吸納著天地先天元氣,而是將速度放緩了十倍不止,只是讓絲絲先天元氣緩緩流入體內。原因是這個世界中的先天元氣,太過於濃厚,比他們那個世界至少多了數倍,要是他開放經脈,全力吐納這天地之地,定然引發天地間的元氣波動,雖然這個波動對尋常修道人難以覺察,但光是看那個人身龍首的怪人能從他的飛行軌跡中搜尋出他的影像,就可推斷出天地間的大幅度的元氣的變化,必然瞞不過那怪人的靈覺神識,所以他才採用緩慢吸納的法門,好在即使是這樣,他的恢復功力真元的速度,也並沒有慢上幾分。
只要九天時光,他就可以全部復原!
羅衍心中慢慢計算到,眨眼間將心中所有雜念排出腦海之中,進入了那物我兩忘的境地,體外的先天元氣順著他的面板毛孔,一絲一毫地聚集在他的經脈之中,逐漸化為點滴,順著奇經八脈,自然而然地運轉全身,漸漸化為小泉小溪,最後變成長江大河,在體內澎湃奔騰,最後與他合為一體。
也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一絲奇異的感覺把他從定中驚醒過來,羅衍此時倒是學了乖了,不再運用法力,透石而望,而是專門只運用“地聽”之術,將本身靈覺順著藏身的巨石,蔓延至百里方圓,天地間的聲音盡收耳底,清晰可聞。
只聽琉光的聲音道:“雲相,有什麼發現沒有?”
隨聽兩聲奇異的吼聲,好似算是回答。
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