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必要釀成大錯,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弟子明白,只是弟子無心再培養另一把劍。”上虛心裡比誰都明白,再培養一把劍的辛苦,一把無才劍便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平時都儘量陪著無才。
掌教尊者突然嘆口氣,本就蒼老的身子更加彎曲,“算算日子,差不多年底你便要飛昇成仙了,你走後,便只剩下我老人家一個,為師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留下一個子嗣。”
“師傅……”上虛有些猶豫,“您也知道,無才那個脾氣,我要是找了物件,恐怕……”
掌教尊者搖搖頭,面容有一絲哀求,“我老了,也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總是忍不住念舊,想起你小時候。我這輩子無兒無女,唯一慶幸的是收了你為徒,將你似若己出,一路含辛茹苦的養大,我還記得你小時候調皮,老是打壞我的東西,還不好好吃飯,老是讓我追著屁股後面跑。”他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懷舊的笑容,他將那本養劍真本重新交還給上虛,嘆息一聲轉身,背影在燈光下拉長,扭曲,“如果實在不行,就當我沒說……”
上虛呆愣愣的看著師傅的背影,只覺得師傅比以前更老了,皺紋遍佈,聲音蒼老,連野心也被時光磨損。
“師傅……”
回去之後他想了一夜,眼中全是師傅最後哀求的語氣,最終他還是抗擊不了師傅的請求,師傅教了他一輩子,為他操心了一輩子,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要求,僅有的要求他不能不答應。
答應過後他又面臨著一個問題,無才每天將他看的死死的,別說與女子相見,便是看男子一眼他都覺得有□□,要坦白是不可能了,這事只能揹著他做。
他都想好了,只是一夜的時間,先把無才支出去,在隨便找一個愛他的女子,相信這種事掌教尊者已經安排妥當,他只要順其自然就好。
果然,在他表示可以的時候,老爺子立馬就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他只要人去了就好。
老爺子心思縝密,早已準備妥當,甚至連支開無才的理由都想好了。
三天後,由老爺子出面,舉辦一場比劍大會,這一場比賽由劍靈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比武,讓劍靈即使主人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或者無力再戰的情況下也能獨自面對敵人,可謂實用至極。
很多修士藉助這個機會磨練自己的器靈,上虛也不例外,他把無才叫到一邊,細心給他講解,無才雖然覺得沒什麼用,但是架不住上虛最後那句,“你若是去了,我會很開心,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你。”
無才高興的去了,這場比賽可謂用心良苦,主要比的還是劍的靈性,唯一讓無才不開心的是比賽前會有一段時間與主人分開,考驗劍靈的獨立性。
這一關基本上每個劍靈都有些放不開,畢竟平時他們都是跟在主人身邊,主人讓他們往東,他們就往東,主人讓他們往西,他們就往西。
無才也不例外,尤其是比賽前還要分開一晚,他與上虛基本上日日夜夜在一起,從未分開過,即使受傷瀕死之時也未分開過。
乍一下分手,不僅是他不習慣,就連上虛也總是時不時低頭看看劍,看完才發現原來今日要比賽,不能在一起。
無才本來不想參加勞什麼子的比劍大會,不過上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便止不住的驕傲,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上虛看看,他的選擇沒有錯,那一群土雞瓦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順利的甩開了無才,上虛沿著小路,快步來到約會的地方,那裡已經有了一位女子等在哪裡。
亭亭玉立,閉月羞花,是侯千雁。
“師妹?”上虛驚叫出聲,“怎麼會是你?”
侯千雁是他師傅的師弟的弟子,平日裡與他關係甚好,時不時會照顧一下,送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