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風一愣,狹長的風眸微眯著,卻是認真的點點頭。
“小妹,你如何知道?”他眼底有一分震驚。
“繼續說後面的吧,也許你後面的話能給我驚喜和意外!”野火說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門外,剛剛還緊張萬分的萬、事兩個丫頭相視一眼,都是無可奈何的神情。
這皇后娘娘真是神了啊,她怎麼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呢?
武功高強如萬、事兩個丫頭,可情感的感知卻是單純的如一杯白水。
屋內,秦靖風在捉到後來的事情,似乎多了幾分嚴肅和慎重。
“後來,她見我對她不聞不問,就轉而對我師父下手。我師父一生鑽研琴技,未曾娶妻,卻是……被她下藥之後……然後,她設計隔閡我跟師父的關係,師父聽了她的話,不再信任我,還將我趕走。我擔心師父安危,一直留在暗處保護著師父,後來,野鶯見我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就離開了師父。
師父終日喝酒,不再彈琴,更不鑽研任何琴技,三個月前,我師父喝醉了酒墜入山下,奄奄一息之時,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包括他從未在人前展現的內功。師父的內功修為有三十年的功力,一下子傳授給我,我自然無法悉數領悟,這才躲在山下,等了兩個月後才可以出關。
我此次回來只是為了秦靖歡。路上的時候我便聽聞母親去世,父親被關的訊息。因為我常年在山內,根本不知道外界的訊息,我很愧疚,為人子女者,竟是……”
秦靖風頓了一下,轉過身,推開了窗戶,看向外面。
他的這個動作嚇了外面的萬、事兩個丫頭一跳。當二人視線落在秦靖風那略帶憂愁卻絕美無暇的面容上,均是一愣,都有一瞬的恍惚。畢竟,她們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女,不是什麼人都有野火這個定力,面對如此極品更多的只是試探跟疏離。
“那麼你可知,楊媚怡是怎麼死的?而秦天霖又為何被關?”野火一語雙關,她要知道,秦靖風對慕容流風是否有敵意。
一聲不可聞的嘆息幽然響起,秦靖風低低的開口,“母親的死是父親一手造成的,而父親更是險些害死小七,我很清楚秦宅內部的爭鬥有多麼恐怖血腥,所以我一直逃避秦宅的一切,我寧可雲遊在外,忍受風餐露宿,也不想呆在讓人壓迫窒息的秦家大宅內。
秦宅裡面,我唯一的牽掛便是心無城府的小七,他雖然脾氣暴躁,為人有時候又魯莽了一點,但那都是他長年走鏢鍛煉出來的,他的心,其實很簡單。”
秦靖風說完,緩緩背轉過身,面容已經不見先前的悲慘沉重,有的只是淡淡的微笑。
好像,剛才那番訴說,與他無關一般。
野火微微一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秦靖風的一切都好像是無懈可擊的。他的語言,他的訴說,還有他那看似溫潤卻玄機無限的神情。
她總覺得的,真實的秦靖風不是她看到的這般簡單。是直覺吧。
“所以現在野鶯來找你了,她先前定是聽你講過,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混進皇宮,只是為了刺激你,也或者是想攀上強大的人,繼而打壓你,是嗎?”
野火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
“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從她開始跳舞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她,但是我不說話,也沒表現出來,我只想她能在我的冷淡和慎視中主動退讓,不再做無畏的掙扎和糾結,但是她卻變本加厲了。她有些瘋了……”
秦靖風搖搖頭,眼波微微顫動了一下。
正在此時,窗外響起丹頂鶴獨有的高傲叫聲。
“丹丹,進來。”秦靖風眼神一亮,手臂輕輕揚起,那隻經常伴隨他左右的丹項鶴便撲稜了幾下,從視窗飛了進來。
“丹丹?”野火挑眉,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