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霖低喝一聲,掀翻了桌子,“你這個野種竟然敢如此說我?”
“我為什麼不敢?!綠帽子!!龜孫子!你又不是我的親爹!我用得著供奉你嗎?還是你希望你百年之後我給你燒點紙什麼的?”野火冷言冷語,一字一句如針尖兒一樣刺進秦天霖心口。
他捂著陣痛的胸口,臉色愈發的灰白。
“既然得了心悸的毛病,就該收斂下自己的脾氣!如果被我這個你口中的野種氣死了,那你頭項上的綠帽子可就比雲彩都大了!”
野火說完,踩著一地狼藉,傲然的看著渾身發抖的秦天霖。
“我會嫁給慕容流風的,你也記住我的話,別碰胡紛霏一下!”野火聲音清朗擲地有聲。她無所畏懼的迎上秦天霖冷凝殺伐的眼神,唇瓣彎起,如盛開的海棠花,嬌媚深幽。
屋內,胡紛霏嘶啞的聲音無力的響起,“火兒,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吧……娘錯了,早該將你送走的……”
或者,是將你,跟驚雲一起送走。是娘自私啊,想要留在身邊一個女兒,可以有個依靠,可誰知,竟是害你捲入了這秦宅的爭鬥之中……火兒,娘對不起伽 你……胡紛霏心底無聲低喃著,身子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雙腿之間有灼熱湧出,她沒有去看,只是呆呆的趴在那裡,眼神空洞。
“娘,你休息吧。”野火沒有給胡紛霏肯定的回答,這平淡日子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得看秦宅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會不會給她了。不過,如果他們不給她痛快,那麼,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野火走後,秦天霖開啟房門,臉上的一絲嘲諷凝結在胡紛霏雙腿之間的殷紅上。她的身下滿是殷紅的鮮血,濃濃的血腥味道彌散在空氣之中。
秦天霖身子一頓,繼而嘶吼著喊來了榮華,“榮華!你死哪兒去了?快去找大夫!”
秦天霖飛快的撲過去抱起了胡紛霏將她放在床上,胡紛霏已經暈過去了,秦天霖看著她凌亂的髮髻,身上青紫的痕跡,以及眼角乾涸的淚痕,心底某處,狠狠地抽著。
他告訴自己,他現在不想她死,只是因為他要牽住秦野火,並非他不捨得她死!可是,不知為何,他心底的揪扯跟恐懼正一點一點的彌散上來。
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他先娶了慕容傲蘭,他一點也不開心,他那時滿腦子都是她,南壤國讓所有男人垂涎的第一美女。後來,他宅院內妻妾成群,可是,他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來,他不愛,純粹的只是發洩,他只是將身下所有的女人都當做她的替身,一等,就等了接近十年。
好不容易娶了她,誰知……後來,他成了南壤國眾人茶餘飯後議論的笑柄,他仍是沒有動了休她的念頭,等著他將秦宅逐漸建立成與國齊名的世家,沒有人敢在他背後說他的不是,他仍是沒有休她!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留下她,就是為了折磨她?
秦天霖感覺到懷中胡紛霏的體溫越來越低,他心底的恐懼愈發的濃郁!第一次,他抱緊了她的身體,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紛霏……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就拉所有人陪葬……”
他喊著,聲音在喉嚨裡滾動,像是垂死掙扎的野獸一般的哀嚎著。
不一會,大夫來了,秦天霖眼底噙著絕殤的冷酷,他放開胡紛霏。起身站到一邊。
在外人面前,他又是那個恨不得胡紛霏死的男人了。
大夫把脈之後,神情一驚,繼而又細細的重新把脈。待視線迎上秦天霖冷凝肅殺的神情時,不覺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秦老爺……這個……”大夫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了?”秦天霖一字一頓的開口,眼睛,能滴出血來。
大夫不敢再隱瞞了,戰戰兢兢的開口,“回秦老爺,夫人是有了兩個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