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揹著野火走的很慢,沿路欣賞著無邊夜色,落落蒼茫之間,人是渺小的,天地遼闊,人生數載,能為對你付出一切的人做些什麼,決定了,就不要後退。
“三哥,你再唱那首歌給我聽吧。”野火眯起眼睛,感受著四周萬籟俱靜的清幽安然,突然很想在這裡聽一聽秦狩那純粹粗狂的聲音。
秦狩一愣,面頰莫名就紅了。他的歌聲自己有數,那能聽嗎?可是這裡也沒有別人,野火喜歡的話,他還有什麼可丟人的。
“人生如萍聚散無常何須朝朝暮暮盼望燕子回時願別來無恙想思比夢還長人海浮沉隨波逐流各自風風雨雨寄盼別問歸航把秋水望穿想思比夢還長他對這歌詞記得很清楚,只是旋律更加的滄桑悠遠,野火趴在他後背靜靜地聽著,覺得這音樂似乎是從他心底發散出來的,繼而慢慢的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在此刻,漸漸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般。
就像是隨時可以觸控他熱烈跳動的心。
秦狩歌聲響起的時候,屋內的驚雲喝了一口的茶咄的一聲噴了出來,此生此世,他都沒聽過這麼難聽的歌聲,嘴三抽搐了幾下,他看著夜色闌珊下,逐漸走近的二人,秦狩揹著野火,野火安心的趴在他的後背,兩個人的身影幾乎變成了一個人,驀然就刺痛了驚雲心底。
他坐在那裡,明明不想看,卻忍不住不看,在這巨峰山下,也許,他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入夜,剪剪輕風陣陣蕭寒,山底的風更加的寒冽,秦狩擁著野火入睡,看著她沉靜安然的睡顏,他眼底劃過絲絲溫暖的痕跡,繼而更加緊地擁住了她,在她額頭落下綿長的一吻。
此後的十天時間,野火給秦狩差不多都是這樣度過的,白大他們會一起尋找出去的道路,也留意看有沒有地宮暗衛尋找而來的蹤跡,到了晚上他們會去湖邊靜靜坐著,看星辰,吹晚風,而入夜了,則是相擁在一起,彼此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秦狩一直忍著,他正當壯年,此前的三十年就沒碰過女人,野火是他第一個女人,而那一夜也是他至今唯一的一夜。他的心很高,在他心目中,只有野火能配上他,他寧可孤獨終老,也不會碰別的女人。
所以他每晚都忍得很辛苦,儘管野火已經儘量睡得安穩,不翻身,不亂動,可即便如此,秦狩體內那過熱的躁動還是會是時刻刻折磨著他。
有時候半夜他會悄悄起來,自己一個人去屋後泡溫泉,但是溫泉水是熱的,越泡火越大,有兩次鼻血冒得他都止不住了。
到了第十天晚上,野火半夜醒來不見秦狩,卻聽到屋子後面的溫泉內有嘩啦啦的水聲溢位,她披了衣服推開後門看,騰騰霧氣縈繞之中,秦狩古銅色的健碩肌膚沐浴在昏黃的月光之下,鑲了一層柔柔的暖光,如墨的青絲披散開來,擋住後背大片的肌膚,他背對著野火,靜靜地泡在溫泉水中。
突然,他的身子在水中游動起來,健碩的身軀俊美無雙,隨著水波盈動,長臂伸展開來,在水中游刃有餘的遊動著,如同蚊龍翻騰在水中,線條幹練利索。
野火看到秦狩大半夜的出來游泳,已經猜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她後退了一步,本想退回到房間的,卻看到秦狩游到溫泉的盡頭,突然折了回來,他胸前的肌膚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野火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呼吸一瞬間堵在那裡,入目的一切讓她的眼睛定定的落在那裡,根本移不開分毫。
而轉身後的秦狩也看到了野火的存在,他本想上岸的,可他下身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絲綢褻褲,如今被水浸溼了,等同於沒穿。
他尷尬的站在水裡面,不知如何是好。都三十歲的男人了,卻不好意思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
野火的視線一直緊盯著秦狩的胸膛,只是她目光凝聚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