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風身子一凜,後背發寒,一股涼氣從腳底躥升,逐漸湧遍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慕容戰似乎知道了什麼。
“三叔,我的確跟我父親不同,我還不如他。”慕容流風淡淡的開口,父親為人的確如慕容戰所言,但是母親卻截然相反,這麼多年來,母親為了保住他,為了保住慕容世家可謂盡心竭力了。
“侄子何必謙虛呢。你看,這百里亭景色秀麗,四周皆是峰巒疊嶂,你說,若是這大好河山底下,是不是還有玄機呢?”慕容戰說著,輕輕跺跺腳,看似普通的一個動作,卻蘊藏了功力在其中。
慕容戰不再猶豫,果斷的回頭,迎上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的慕容戰。
慕容戰果然知道一些事情。
“流風,我們來演一場戲,如何?”慕容戰並沒有怪慕容流風突然回頭,他冷毅的眼神一凜,饒有深意的看著慕容流風。
“三叔,演戲也擅長嗎?”慕容流風淡淡說著,語氣溫潤沉穩。慕容戰點點頭,這個侄子果然是可塑之才。他的選擇,不會有錯。
“這百里亭看著風平浪靜的,可這山下究竟有多少暗衛,你應該清楚,他們想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那麼我們就徹底翻臉給他們看看,好過以後,他們找你的麻煩。”
慕容戰說完,揚手甩過去一鞭子,手中的黑色牛皮鞭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慕容流風並沒有躲閃,任由那鞭子刮在胳膊上,滲出一道血痕。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只想著遊山玩水,如今慕容家危在旦夕,看來,我是求不上你了!”慕容戰高聲呵斥,說完後,又是一鞭子甩過去。慕容流風就勢倒在一旁,所謂演戲,就有做足了功夫。
慕容戰這兩鞭子可是貨真價實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慕容流風苦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三叔,你保我這個方法,還真是夠狠的。”他說著撕開自己的喜服,一身嶄新的喜服,就此變成了破布條一樣掛在身上。
“慕容流風!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跟我合作?”慕容戰渾厚的聲音又在響起。
“三叔,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心思,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慕容流風的聲音也提高八度,只聽得他話音剛落下,慕容戰手中的鞭子再次啪啪的落下,鞭子抽進皮肉裡,再次劃出,帶起一道道血霧。
慕容戰蹙眉,他久經沙場,自然懂這痛苦,但是慕容流風卻仍是頭腦清晰,沒有任何怒色,這等胸襟跟氣魄,未來,他足夠有能力跟秦淮鬥一鬥。
“流風,你可知三叔如何知道你地宮的事情?”慕容戰壓低了聲音開口,繼而掀翻了一旁的石凳,在轟隆一聲巨響的時候,猛然從地上提起了慕容流風,快速開口。
“前幾日你地宮的探子到了邊關,混入了軍營,本來那探子還算是精明,並沒有露出馬腳,可是差就差在,那探子冒充的軍官家中老母去世,急招他回去,這才露出了馬腳。
我當時並沒有立刻抓他,而是一路派人跟著他,然後,就跟到了地宮,還在地宮門口見到了一個人,你母親。”
慕容戰說完,一切似乎已經說清楚了,他如何知道慕容流風的秘密。
慕容流風卻是大孩,母親竟是瞞著他私自去軍營打探訊息,她目的為何?
“我並不知道母親派人去三叔那裡。”慕容流風如是說。
“是嗎?”慕容戰一愣,顯然,他也以為這事兒慕容流風是知道的。
“我跟三叔不打誑語。”慕容流風認真的看著慕容戰。
沉吟片刻,慕容戰蹙眉,始終想不通一貫小心謹慎的慕容流風的母親,為何會派人去他那裡呢?
“三叔,我想母親是想知道三叔究竟會不會回來?再者……”
再者,慕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