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如今我們姚家已經到了如此境地,與其坐以待斃,任人魚肉,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一死而已,女兒是絕對不會嫁給那譚權的。”
“可是。”姚行遠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猶疑不定的神色。如果只是譚家,他根本不懼。可是那譚家的身後,卻是有著血雲宗,那才是他真正忌憚的。
“老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姚家名存實亡,所有的產業也都被那譚家霸佔了去。難道你真的想將女兒送入虎口不成?”那林菀此刻,也是來到姚行遠的身旁,聲音略顯冷厲的說道。
“再說,就算把涵兒嫁給那個畜生又能如何?日後我姚家雖然能夠苟延殘喘,卻要終日生活在那譚家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那樣的日子,我是寧死也不會過的。”
“是啊家主,難道你真的忍心讓小姐被那禽獸不如的譚權蹂躪不成?那樣雖然能夠保留我姚家的血脈,但以譚家的行事作風,恐怕我姚家以後再無出頭之日,與其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不如拼死一搏!血雲宗又怎麼樣?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要臨死前拖他們幾個來墊背!”站在姚行遠另一邊的那位老者,此刻也是滿臉怒火的說道。
“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我要將涵兒送給那個畜生一般?”姚行遠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惱怒之色,沉聲說道。“我姚行遠就算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也不會讓涵兒落到那譚權的手中。”
“爹,娘和王伯並不是那個意思。”見到姚行遠有些發怒,姚紫涵連忙開口說道。“不過,如今連那譚雲和譚林都死在了我們手中,剛剛更是連那譚華都給殺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姚家已經沒有了退路。無論我們怎麼做,那譚家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譚雲和譚林是譚家的兩位長老,譚華是譚家的管事。如今全部殞命,譚家豈能善罷甘休?
“姚伯父到不必為此事掛懷,那三個人都是我殺的,與姚家沒有半點關係。如果姚伯父另有打算的話,等譚家來人的時候,可以將我交出去。此事我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姚家的。”對面的莫之遙,在此刻插言說道。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報恩,莫之遙根本就不會理睬此事,早就悄然遠去了。若姚行遠真的將自己交出去,反倒是了了一樁心事。莫之遙光棍一個,無牽無掛,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走,別說是那血雲宗,就算是那赤鳳宗都拿他沒辦法。西淵這麼大,想找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並且,等將第二次的無上難渡過,以及融合了天紋之後,就算真的和那赤鳳宗對上,莫之遙也是絲毫不懼,最終鹿死誰手,還真是難說。
“莫小哥說的是哪裡話來?我姚行遠再不濟,也做不出那種恩將仇報的下賤事情。”姚行遠聞言連忙抬頭,看著莫之遙神色凝重的大聲說道。那般神態,倒並沒有絲毫的虛假做作之意。
“王伯和夫人說的也對,與其日後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不如與他們譚家拼個魚死網破!”姚行遠眼中湧現出一抹厲色,狠狠一咬牙,沉聲說道。
再怎麼說,姚行遠也是一名蛻體強者,豈肯那麼憋屈的過活?之前之所以一直忍讓退避,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族人罷了。可是如今,姚家已經退無可退,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姚行遠也是被激起了骨子裡的兇性。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一名蛻體強者,可不是什麼兔子。
聽見了姚行遠的說話,大廳中原本極為壓抑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也許是因為做出來最後的決定,廳中眾人的臉龐上,也再沒了那壓抑之色,反而的湧上了振奮的神態。看來,所有姚家之人,都是在心中憋著一口氣,如今終於是有著宣洩的機會。就算那個結果,很可能是身隕道消,但卻無悔!
看著身邊眾人臉上的神色,姚行遠不禁有些慚愧。自己這個族長,真是有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