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和異性的都能夠如數家珍,彷彿都是她的故交。我從來不在她滔滔不絕地說她的網友時像別的同學那樣打斷她,我知道那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一人有一個人的夢想,她夢想做個網路萬人迷。夢想這個詞真造得好的,就是隻能夠做夢時想一想。大家背地裡嘲笑她自不量力時,我從來不發表看法。因為我知道那只是她的夢想,她沒有真正想過要把它變成理想。什麼都沒有的人,得允許她還有夢想。做夢時想一想。
說實話,我比較瞧不起她。大家都不怎麼瞧得起她。我的瞧不起埋在心裡,我是個沉默的女生,蘇蕭的瞧不起時時溢於言表,一會兒指揮她去倒個水,一會兒指揮她去關個燈,像使喚一個小丫頭。而她竟然也肯屁顛屁顛的去做。真的是有人天生是紅花,有人天生是綠葉。
她對蘇蕭倒是好,幾次買了零食回來就給蘇蕭一個人吃,甩都不甩我和鄭瞬言一下。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嘛。可惜蘇蕭從來不買她面子。蘇蕭和我還有鄭瞬言住了一年,也知道我和鄭瞬言都是那種沉默中積蓄力量的人,不是好欺負的。不過寢室多了個陳水,她蘇蕭終於可以翻身了。也可以像當年的羅藝林一樣威風一把了。於是,蘇蕭時不時使喚一下陳水,叫她打個水,買個飯,甚至讓陳水幫她洗衣服什麼的。連內褲都讓她給洗,也真讓我長了見識。陳水還忙得不亦樂乎。蘇蕭現在儼然就是個大小姐的身份了,陳水活像個的小丫頭。
像鄭瞬言修養這麼好,這麼有深度的女孩子都慢慢地受不了了,開始對陳水進行反擊。比如時不時諷刺一下她不學無術。看過的書不到10本還敢在鄭瞬言面前談論哲學談論尼采。用鄭瞬言的話來說就是,陳水除了知道尼采這個名字其餘一無所知。可能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保持沉默。雖然我瞧不起陳水,但是我已經習慣保持沉默。看不慣的人和事那麼多,我要事事都計較我會活不下去了。對於我不喜歡的人,我的原則就是沒惹我就好。沒惹我,我就會沉默到底。只當她不存在。
偏偏陳水的腦子不大靈光。我越是沉默越是保持中立,她竟然越覺得相對而言,易粉寒可能好欺負些。於是,再三對我進行言語衝撞。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我越是把對她的瞧不起掩飾起來,她倒越是想在我頭上撒泡尿。小魚也想吃蝦。我恍然,對於這樣的人你是不用給她面子的,她的自尊和自信早在成長的過程磨滅得沒有了,人格已經畸形了。
28。正面衝突
我第一次在寢室正面與人發生衝突正是與陳水。對於陳水對我的“欺負”我已經忍耐多時。她可能不明白,有時候沉默是在蓄積力量。於是,這樣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由於陳水認識的網友甚多,而且還認識了大批女網友。與那些女的見面吃飯,一副四海皆朋友的樣子。你說,你一個女學生認識幾個男人見見面,騙騙飯吃也就算了,你還招來那麼多不明來歷的女網友幹嘛?也許這就是徹底的孤獨。可能她在學校裡太不得人緣了,估計在原來的寢室也是和羅藝林一樣的主,被寢室人集體趕出來了。
你認識女網友也就算了,和她們頻繁見面也沒什麼,和她們出去玩通宵也跟我無關,你把她們帶到寢室我也不會說什麼,雖然我心裡很不滿。但是你把她們帶回來還留宿她們,還讓她們睡在我的床上,這叫我無法忍受。單單睡我的床,一次又一次連招呼也不打,這明顯就是以為我好欺負。
我週末回家,陳水的那些來歷不明的女網友玩完了,就常常在我們寢室留宿。留宿我們寢室,她有三種選擇。要麼跟陳水睡,要麼睡鄭瞬言床上(她週末也回家),要麼睡我床上。第一次她們是選擇睡在鄭瞬言床上,估計是因為鄭瞬言的床上的被褥比我的厚,睡得更舒�傘VK慚曰乩春螅�蠓⑵⑵��鄧�薪囫保�畈幌不度思遺艿剿�採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