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
為了迎接曰本和朝鮮的使者,一眾官員可謂是焦頭爛額。
皇上明示不可鋪張浪費,可若是太過寒磣,豈不是丟了天朝上國的顏面?
以陶凱為首的禮部官員,不僅要在迎賓禮儀上大費周章,就連一餐一飯,都要有特定的規格。
誰讓咱們是天朝上國呢,遠非番邦蠻夷能比。
“好在皇上安排了嶽麟前來相助,也能讓他來出出主意。”
禮部尚書陶凱,看向一眾門生,冷哼道:“以往李敏老兒總說,他那工部盡是些廢物,門生裡面唯有嶽麟能夠分憂!”
“老夫本來不信!可看到你們這三瓜兩棗的,嘟囔半天都商量不出什麼對策,讓老夫大跌眼鏡!”
禮部一眾官員無奈耷拉著腦袋,並非他們廢物,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方面,曰本人如今與大明互惠互利,皇上嘴上那麼說,你若是辦的寒磣,折損了天朝上國的威儀。
皇帝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只會說禮部辦事不力。
到時候,這口大黑鍋可要整個禮部一起背。
陶凱明顯嗅出了意味深長,是以他明白,陛下的意思簡明扼要。
用最少的銀子,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陶師!”
嶽麟敲了敲禮部大門,隨後自顧自地走了進來。
這樣顯得與陶凱親近,並非自己成了駙馬爺,就對以前的恩師有任何疏遠。
“愛徒!你總算來了!”
陶凱大喜道:“老夫現在可謂是焦頭爛額!那些曰本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咱們大明打完安南過來!”
“戶部那邊哭窮,為師連一丁點銀子都要不出來!如何能夠接待曰本和朝鮮使團?”
“嶽麟,我可聽李敏老兒說了,你向來主意正,可不能只幫李敏,不幫老夫!”
嶽麟趕緊笑道:“陶師放心,學生一定親力親為。”
“不知陶師與禮部諸位師兄,商量到了哪一步?”
禮部眾人老臉一紅,就連第一步如何迎賓,他們都沒商議出結果。
“嶽翰林,我等汗顏……實在不知面對曰本使團該用何等禮儀!”
“對方尚未接受我大明冊封,不能行王之禮!”
“而將他們當做外族番邦,又顯得太過失禮!”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起了迎賓難點。
嶽麟笑道:“諸位不妨聽我一句,對於曰本人,無需任何禮儀,更不用去迎接!讓他們自己找驛館便是!”
聽聞此言,禮部一眾官員當場懵逼。
他們還以為嶽麟能有什麼好主意,卻沒想到對方直截了當,不裝了攤牌了,老子不迎接了!
“嶽麟啊!”
陶凱小聲道:“這樣做,是不是會顯得咱們大明太過無禮?”
不僅是禮部官員,就連身為武將的藍玉和沐英也覺得此舉不妥。
嶽麟則笑著為眾人解釋道:“諸位並不瞭解大和民族,也就是曰本人的主要組成部分。”
“他們盲目崇拜強者,只要你足夠強,哪怕坐在他頭上拉屎放屁,他也會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對著咱們搖尾乞憐。”
“倘若你是弱者,即便表面上對你畢恭畢敬,可行事上卻會比任何人都要殘忍,甚至於失去人性!”
陶凱此時陷入迷茫,他究竟要不要賭一把。
賭贏了,皇帝龍顏大悅,大傢伙都重重有賞。
賭輸了,皇帝龍顏大怒,大傢伙捲鋪蓋滾蛋。
禮部一眾官員更是屏住呼吸,等待著陶凱尚書作出決定。
畢竟大家的前程和仕途,可都捏在老尚書手中。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