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
白玉樓聞此一言大為驚訝,扭頭看了看素明月,卻發現素明月忍俊不禁,即又扭過頭來問道,“此處不正是妹妹的住家麼?”
尺素花嘴角一彎,笑道,“這裡像是人住的麼?堂兄,我很像一隻孤魂野鬼麼?”
白玉樓猶是不信,“不正是那日妹妹說的,住在蘇州西尺巷?”
尺素花卻道,“我本想說我說的是東尺巷,但是堂兄的記性向來很好,那必然是我口誤哉。”這話若是由一個滿臉揶揄之色的人說出,揶揄的效果可能反而減少,尺素花若無其事的淺笑,低低的口吻,全無揶揄之態,卻反而讓這句話極盡揶揄之意。白玉樓只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尺素花便又道,“東尺巷要如此走,你們去吧。”
白玉樓奇道,“妹妹不一起麼?”
“我不太適合那種場面。”尺素花的淺笑,在此時更讓人捉摸不透。
白玉樓和素明月從東尺巷出來,身邊跟著尺素花。
白玉樓笑道,“堂妹不是說不適合麼,怎麼又來了?”
尺素花攤攤手道,“好奇啊。”
白玉樓哈哈一笑,跟素明月道,“妹妹,你看她攤手,就很協調。”
素明月忍住笑道,“要分得這麼清楚麼?”
白玉樓但笑不語。
尺素花送了一程又一程,白玉樓終於開口,問尺素花還要送多遠,尺素花笑道,“我送你們到海邊,如何?”
三人到了海邊,卻見已有一人在準備木槎以及酒水糧食,近前招呼,那人抬頭看時,素明月一眼便認出了眼前之人,頗感驚喜道,“孟前輩!”
不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冉紅裳口中“人間四靈只餘一,八月浮槎自來去”的只餘一——孟靈衝。
孟靈衝看見一個陌生姑娘對自己口呼孟前輩,卻是淡然,“在此偏靜之地被人認出,是鄙人的榮幸,想必姑娘便是三奇之一的書奇——冉紅裳冉姑娘吧。”
素明月回道,“晚輩素明月,仰慕前輩已久。”
孟靈衝認錯了人,朗笑自嘲,“早就聽說書奇有個更厲害的姐姐,今日相見卻不知了,還得請素姑娘莫要見笑。”
“前輩贊謬了。”素明月介紹身邊之人,“白玉樓,尺素花。”
白玉樓便也抱拳一揖,道,“小生見過前輩。”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叫我阿叔就好。”孟靈衝笑道,“你們也要出海麼?若是的話,不如同行。”
白玉樓道,“妹妹是來送行的。”
孟靈衝看向尺素花,尺素花淺淺一笑,一揖道,“這位阿叔可千萬不要聽他的,我也要出海。”
白玉樓大奇,“妹妹,你…”
“誒,”尺素花伸手一攔,“你放心,爸爸媽媽不會擔心的。我跟你說,我有一次出門一年多才又回到家,媽媽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很擔心我,但爸爸卻跟媽媽說,‘尺素,你不用擔心某某,她不是凡夫俗子’,媽媽果然就不擔心了。也是在那以後,我出門都很自由,不須叮嚀囑咐。”
白玉樓上次聽到的話不是這樣的,不免懷疑道,“是麼?”
尺素花笑道,“當然是,何況有阿叔同行,你擔心什麼?”
孟靈衝見尺素花一直淺淺笑著,似乎無論面對何種情況,她都胸有成竹,笑道,“尺素姑娘自有主見,玉樓,我看不必多慮。”
白玉樓看看尺素花,笑道,“好,那咱們一起去拜會拜會澹臺遺蹟前輩。”
孟靈衝聞言頗有些驚奇,“你認得遺蹟?”
素明月此時道,“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海中央的傾海樓,傳聞出自澹臺前輩的手筆,樓主名喚傾海樓。但據晚輩所知,澹臺前輩即是傾海樓,而他們有一個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