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這種感覺。

似乎預設了她和江序有著不一樣的關係。

然而，屬於女生的直覺，她注意到江序其實看過好幾次林以沫。

她很清楚，林以沫長得漂亮，無論男女，看到好看的東西或者人都會下意識地多看，江序多看幾眼林以沫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因為林以沫那張臉漂亮而已。

但周雨眉還是生出一種恐慌、嫉妒、憤怒等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將林以沫滿分是作弊的訊息發散出去，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因此輕車熟路，還能做到把自己摘出去——即便鬧大，也查不到她頭上。

……

深深吸了口氣，周雨眉慢慢平復心中湧現的憤怒以及腦海里翻滾的思緒，她直起身，抹掉額頭溢位來的汗珠，再抬頭時，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見之心生好感的溫婉面具。

超市外面，目送周雨眉狂奔的背影的趙言棠終於不用憋著了，他放聲大笑：「我去，她這是說著說著掩飾不住心虛，身體實誠地向你道歉嗎！」

接著又把先前猶豫要不要對林以沫說的話說了：「我剛才想跟你說來著，關於你作弊的謠言有可能跟她有關係，我之前聽到她打電話，說了句『用不著擔心，林以沫問的話不承認就是了』，後面的沒聽到了，不過……」

林以沫用咳嗽打斷趙言棠，沒看到旁邊還有個江序嗎。

趙言棠這才想起還有個江序，他太高興了完全忘了這號人，人和周雨眉初中就是同學，還和周雨眉一起來超市，估計關係不一般。

他尷尬地摸摸鼻子，豈料江序先說話了，說的話還是牛馬不相干，好像剛才發生的事他完全沒看到似的。

「你鞋帶散了。」是對林以沫說的。

說完越過他們去往超市。

林以沫低頭，鞋帶果然散了。

腳邊的漓心早已追著周雨眉跑沒了影。

她蹲下繫好鞋帶。

趙言棠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真的是周雨眉造謠的你，你打算怎麼辦？ 」

林以沫看了他一眼。

趙言棠立刻拍胸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隨便差遣，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哦，」林以沫面無表情，「那你現在就去插刀吧。」

趙言棠默了，突覺肋下發痛，識趣地甩著兩條長腿忙不迭跑了。

關於這場「作弊」風波，林以沫讓漓心不要告訴林嶼秋們，雖然漓心沒有找到周雨眉造謠的證據，但他已經確定造謠的人就是周雨眉。

想給小主人出氣的方法那可就太多了。

漓心跑出學校，來到一處超市，旋即化成人形，解除隱身技能，使了點障眼法遮掩貓耳貓尾，這點障眼法瞞不住修士，然而凡人看不破。

這是他第一次以人形出現在地球凡人眼裡，之前出門用的都是貓貓模樣。

拿起收銀處貨架上的一盒杜蕾斯，遞給收銀員，收銀小姐姐對上他的碧綠雙眸，臉唰一下紅了，結結巴巴地報了價格。

漓心遞出從小主人書包裡取的百元現金有模有樣地結了帳。

回到學校，他並沒有變回貓——貓態的爪爪拿東西不太方便。

找到小主人所在方陣，他們正在教官的訓練下單人走正步。

等待的林以沫冷不丁看到了貓耳貓尾的漂亮少年——

她：「！？」

我的可愛貓貓呢！

然後，她看到少年朝她彎了彎眼睛，走到周雨眉面前，將一樣東西放在周雨眉肩上。

無人看到，除了她。

……他在做什麼？

林以沫皺眉。

輪到了周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