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廚房裡,羅依夏圍著一個大紅圍裙,頭戴乳白色廚師帽,操動著炊具,不停地走來走去,不住地念叨著菜譜。
整整心活了三個小時,一大桌飯菜擺上了一個大圓桌上。
全無能和基因漢穿戴整齊,一個像教師,斯斯文文;一個像跑龍套的,滿面風霜。羅依夏象是一位還在蜜月的少婦,滿面春風,先在廚房門口處坐下來,接著招呼兩位坐了,舉起杯子,叫道:“兩位小兄弟,今天難得,請放懷暢飲!”
基因漢一看,竟然是月球白酒,興奮地站了起來,舉起杯子,朗聲道:“久違了,我來先敬奶媽一杯!”
全無能笑話他不懂規矩,應當是主人三杯過後,才輪到客人敬酒。他摸摸後腦勺,嘟嚷道:“噯喲,傳統人的規矩真多,這麼麻煩!”
羅依夏擔心把他惹不高興了,不歡而散,趕緊起身打圓場:“今兒個情況特殊,基因人與傳統人歡聚一堂,兩下方合,相互尊重,基因漢,全無能,來,我們共同喝一杯!”
三個人站著喝了第一杯。基因漢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提起筷子,這個盤子點點,那個盤子戳戳,搗騰了一個遍。全無能幾次想阻止,都被羅依夏用眼光制止了,也就不再地吭氣,任由基因漢隨隨便便地吃著喝著。
半瓶過後,兩個孩子都興奮起來,要說話,羅依夏卻說:“今天誰也不準提傷心事,為此,都不說什麼了,就是喝酒,一醉方休,好不好?”
兩人都興味盎然,大叫:“好,好,好!幹嘛不好?”
於是,一直喝到了晚霞滿天,又喝到了月掛樹梢。
喝著說著,說著喝著,基因漢把他在外面浪蕩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當聽到他從門縫裡塞進三行哆塊錢時,羅依夏瞪大了眼睛,問:“我晚上下班回來,一腳踩著一堆紙,嚇了一跳,差點滑了一跤,拽開燈,低頭一看,不由地驚喜萬分,原來是一大把錢啦,撿起來一數,三千多啊,我就想是誰塞進來的,想來想去,就是沒想到你阿漢頭上噯,我以為你沒有證件,決不會找上工作,你又不會說謊。”
全無能嘿嘿笑道:“不會撒謊也難受吧?”
基因漢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難受也不難受。我有八大優點啦!天生的,你們都望塵莫及喲。九十億地球人都望塵莫及。不過嘛,什麼都不恐懼,老是迎著痛苦上,也真是苦了我啦!老是實話實說嘛,阿夏說了,也不行,因為傳統人誰都會說謊,還說善意的謊言天經地義,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先前我不信,現在我不得不信啦。可我還是說著說著就把實話端出來了。”
三個人一起大笑。羅依夏舉起杯來,說:“不說那麼多啦,喝酒!”
兩個男孩子都喝多了。羅依夏數了數,三個人竟然喝了六瓶,雖是月球白,卻也是五十度,星星湖水甘甜的很,但製成的酒也是摻入了酒精,醉人沒商量。
全無能醉的非常厲害。他是個乞丐,多少年嘍,也許從他生下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吃請,這樣的優待,因此,放懷暢飲,喝了個昏天黑地,歪倒在椅子上,呼天搶地的打著呼嚕。羅依夏心疼不過,叫基因漢幫著,把他攙扶到客房,和衣而臥。
重新回到餐桌上,基因漢還要喝,羅依夏不許,羰來茶水,叫他多喝一些,醒醒酒。他說茶不好喝,不是月球村產的,他不愛喝,就喝這酒。
說著,說著,他也一頭紮在桌子上,醉了。羅依夏連喊數聲,不聽回答,拍他,也見動靜,再摸摸他的臉蛋,雙手抱胸,欣賞道:“真是大帥哥,多麼俊俏的一張臉龐啊。可惜不是天馬爺呀。唉澆平陽被人欺。嗯,不對吧,也許第一個基因僦是這樣的命運。”再拍拍他的臉蛋,接著說:“阿漢,大帥哥,你不是幾次嗖我理論,基因決定性格,性格決定行為,行為決定人脈,人脈決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