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奴韃子他們打不過,但是卻不能敗在一支一直被他們瞧不起的賊軍面前,這種可笑的自尊心支撐起了他們計程車氣,驅使著他們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一往直前的勇氣,朝著刑天軍大陣瘋狂的衝來。
“長槍放下!”眼看著兩翼的官軍已經開始衝到了大陣兩側之後,負責指揮長槍手的軍官們都開始大聲的站在陣中吼了起來。
刑天軍兩個方陣兩翼的長槍手們聽到命令之後,幾乎同時沉聲大喝了一聲“殺!”,最前面的刀牌手二話不說,便都蹲在了地上,放低了身姿,用盾牌掩住了自己的身形,僅僅在盾牌上方,露出了頭盔和一雙眼睛,第一排長槍兵都弓膝半蹲了下去,將身體朝後微仰,重心後移,右手將槍桿壓向了地面,左手持著長槍架在前排刀牌手的肩膀上,並且保持長槍鋒利的槍尖朝著斜上方指去,正好保持在槍尖可以刺中戰馬前胸的位置。
而第二排長槍手也同樣矮下身體,用槍桿抵住地面,將長槍斜指向半空之中,正好使得槍尖對準了敵軍馬脖子以上的高度,第三排長槍手才持槍平舉做好了刺擊敵軍騎兵的準備頓時便在刑天軍大陣的兩側形成了一片蝟集如林的槍林。
長槍手對付騎兵自然不能以對付敵軍步兵的辦法,單靠臂力持槍是阻不住對方騎兵的巨大沖擊力的,他們只有憑藉著地面支撐長槍,才有可能抵住官軍騎兵的衝擊,否則的話騎兵一下便可以衝亂他們好大一片,那樣的話,方陣無論如何也無法保持工整了。
兩翼的騎兵如同洪水一般的開始漫過刑天軍的大陣,而關寧軍在承受了刑天軍數排鳥銃的齊射之後,付出了相當的傷亡代價之後,也展開了他們的反擊。
馬背上的那些騎兵們紛紛開始點燃了手中的三眼銃,以同樣爆豆般的發射開始回擊刑天軍的大陣。
三眼銃雖說遠射威力不足精度也非常差,但是卻還是非常適合騎兵的叢集發射,更何況刑天軍的步兵陣又十分密集,正好也是一個極好的目標,只要不打得太高或者太低,基本上都會命中目標。
即便是隔著兩道木柵,二十多步的距離,也發揮了三眼銃的威力,在一片三眼銃的轟響聲中,關寧軍頓時便還了刑天軍顏色,疾飛的鉛子當即便打在了刑天軍的陣中,前排的刀牌手持著的藤牌頓時被打得碎屑亂飛,陣中一個個中彈的刑天軍兵卒們也一樣都發出了慘叫聲,當即便軟倒了下去,抑或是朝前抑或是朝後的倒在了陣前,也有的兵卒頭部中彈,一聲不吭的便撲倒了下去。
本來工整的隊陣前面,立即開始出現了一個個的豁口,但是這樣的豁口存在的時間並不長,按照刑天軍操練的要求,只要前排有一個兵卒倒下,後面的兵卒便立即主動朝前邁上兩步,接替到了他們的位置上,如此次第向前,始終維持著最前面的陣列不會出現缺口。
在這個時候,刑天軍長期的訓練便體現出了效果,兵卒們雖然不免心懷恐懼,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並未因為恐懼就發生一點潰亂,一個個兵卒倒下之後,又有一個個的兵卒上前接替了他們的位置,就連倒在地上的傷者,也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咬緊牙關捂著傷口不發出可以傳染恐懼的慘嚎聲,也不滿地打滾,影響到周邊的同袍們,儘可能靜靜的等候著戰鬥結束後軍中醫護兵對他們的救護。
而火銃手們也跟其它兵種一樣,一邊承受著官軍的反擊,一邊繼續沉默的不停的快速復裝著彈藥,然後一排排的上前,舉槍開火,然後退下再裝填,一切還是保持著原有的速率和工整。
雙方就如此幾乎是面對面的向著對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