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大約三四歲左右,面板蒼白,哭聲嘶啞,隨著進來的時間越長,她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似能看到裡面的血管。
這個實驗室裡的氣溫是零下十一度,放在恆溫器裡的流動藥物散出絲絲縷縷白霧,而長時間冷凍的器物冰可刺骨。
幾個科研者都穿著厚厚的連衣褲,口罩邊沿結著薄薄的白霜,可他們卻未給小孩進行任何的保溫措施,各自忙碌著手上的事,直到一個科研者將注射器裡的液體透過精密儀器,直進傳輸進小孩的心房裡。
透明管道里的最後一滴液體滑落下去,邊上兩個科研者將小孩身上的器械一一撤走,剛才注射液體的科研者看著儀器顯示屏,觀察小孩的每一個反應。
等最後一個科研人員,小心翼翼把試管放進冷藏箱裡,所有人都看向觀察中的科研者。
“兩個小時後把她抱出去,一百二十天內,有什麼異動隨時向我報告。”主科研者說完,一邊脫手套,一邊往外走。
幾個科研者也緊跟出去,只留手術檯上的小孩,呆在無菌、冰冷、孤寂的實驗室裡……
陳暖覺得冷,使勁的朝熱源靠,那種執著勁兒,就差沒把陳少軍擠下床了。
按住亂動小孩,陳少軍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
早上五點半。
外面的天還不是很亮,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擺在窗臺上的小花盆被風吹得搖頭晃腦,隨時會倒下來。
陳少軍把陳暖放床中間,把花盆拿下來,轉身就見床上的人往外滾,立馬大步一跨把他接住。
被陳少軍抱住的陳暖像終於找著樹的樹獺,緊抓著不放。
陳少軍看時間還早,又上床陪他睡會兒。
可陳暖睡不老實,總是動,陳少軍看他皺著眉一臉難受的樣,便索性不睡了,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想:多在學校裡呆會也不錯,畢竟學校機會多。
算起來陳暖也快十四歲了,會有青春期萌動也很正常。
他以前是怎麼過來的?陳少軍深思。
那個時候他正和父親對著幹,再者陳健雄也不會教他這些。
“陳暖?”陳少軍看時間差不多該起床了,就抓住粘在身上的小孩往外扯。
陳暖頭皮一痛,迷迷糊糊的醒來,在看到陳少軍的臉後唰下警惕起來。
她昨晚說要遠離他。
不能讓他瞧出端倪來。
可他這反應,在陳少軍眼裡,那是做什麼壞事怕被大人發現,就教育的講:“坦白可以從寬。”
聽到這話的陳暖,小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
不可能!除非他趁自己睡著偷襲?太變態了!
陳暖心裡的小心思,轉了九曲十八彎,眼珠也滴遛的轉。
瞧他古靈精怪的樣,陳少軍在他往後移時,一把將人按住便去揪證據。“在我面前還害羞了?老子什麼沒見過,就你這小鳥還有什麼好藏的。”
陳暖嚇得跳起來,死抓住褲子驚叫。“陳少軍,你個大流氓!”
“小樣兒,敢這麼叫你哥?我今天還就耍流氓了。”陳少軍把弓成蝦米的陳暖拖過來,要把他手掰開。
捲成春捲的陳暖急得滿頭大汗。她力氣哪能大過陳少軍,而且看他架勢不像開玩笑的。
哥們、兄弟、男人間有許多不能說的秘密很正常,尤其他們兩個是家屬關係,而且又是部隊裡的,但問題她不是男的啊。
怎麼辦?叫救命?
臥操,這裡隔音效果很好,而且就算管家過來救她,也來不及了。
眼看就要被他扯下褲子,陳暖情急之下,先一步……掐住對方要害!
陳暖此時內心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