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速寫本放桌上,陳暖拉開抽屜伸手拿筆時,看到裡面靜靜躺著一包衛生巾,還是粉紅色的,和部隊裡一樣的牌子。
陳暖一下就慌了,想長官會不會猜疑?不,他如果有疑問,一定會當面問自己,不可能裝做什麼沒發生。那是不是可以解釋,他並沒因此懷疑什麼?
陳暖膽戰心驚的合上抽屜,開始想借口,以防他後面問起,自己好圓潤的編過去。
其實也大可不必,陳少軍剛才沒問,以後大概也不會問。
陳暖隨便想了個藉口,也沒心思溫習,便準備洗臉睡覺。
明天有滿滿一天的課,她該把散出去的心,稍稍收回來一些。
但就當她換上睡衣,準備躺床上時,門被重重的敲響了。
陳暖反射坐起,警惕的問:“誰?”
這麼重的扣門聲,一定不會是應衢。
“陳暖,快開門。”陳少軍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陳暖立即跳下床,鞋也沒穿的跑去開門,看到外面去而復返的陳少軍。
陳少軍鬱著臉色,推著他進去,鎖上門講:“換衣服,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陳暖嗅到他身上的硝煙味和腥味,什麼沒問,拿衣服去浴室換上,便在櫃子裡拿了把光劍,背上書包和他往外走。
陳少軍的車就停在樓下,兩人下了樓坐進車裡,匆匆離開C大。
車速很快,他們很快就從希望城回到了蒂諾城,然後在家酒店停下,用新的身份證要了個房間。
陳暖等房間的門關上,才擔心的問:“長官,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少軍在檢查房間的各個地方,以及窗戶外面的情況,檢查完才回到房間,沒有回答他的話,蹙眉坐在椅上,要陳暖找把刀來。
陳暖在他脫下外套,看到他淌著血的腹部,嚇得馬上放下書包,在裡面找出把多功能摺疊刀,然後又拿出個衛生巾。這是她算著最近幾天要來例假,特意放在包裡備著的,這下倒真正用上了,也給抽屜裡那包衛生巾有了很好的解釋。
“長官,我來。你等等,我去找個東西。”陳暖在他把傷口邊的衣服剪掉後,奪過他手裡的刀,左右看了下,就衝進浴室拿了條毛巾讓他咬住。
陳少軍接過毛巾,沒有咬。
陳暖無語。“長官,我知道你有潔癖,可我沒隨身帶麻醉藥,會很疼。”
“你只管動手,哪那麼多廢話。”陳少軍拍了下他頭,輕鬆得似乎只是修個腿毛。
陳暖猶豫,最後決定不管他,在酒店找了個打火機,把刀子消完毒,便去摳他肉裡的子彈。
刀尖一刺進傷口,剛剛止住的血便湧了出來,手下的肌肉也緊崩著。
跪在地上的陳暖滿頭大汗,持續的把刀尖深刺進去,在碰到子彈後深吸口氣,也沒抬頭陳少軍的表情,只提醒他忍著,就一點沒手軟的壓著子彈往外帶。
血不停的湧出,染紅了陳暖的白色T恤,可子彈卡在那裡沒法順利的摳出來。
陳暖算計了一下子彈的深度,抽出刀的時候講:“長官,我得用手指。”她這不是問他,而是告訴他自己要做什麼,讓他有個準備。沒有猶豫和遲疑,拔出刀的陳暖換上中指和食指,探進去夾住那顆子彈,在陳少軍的悶哼聲中將它拿了出來。
扔下子彈,陳暖手口並用迅速的撕開超厚超大的夜用衛生巾,用它堵住傷口,就拿用床單撕成的綁帶緊緊綁住。
這一通忙活完,陳暖虛脫的坐地上,臉上、手上、身上都是血,看起來比陳少軍還慘。
臉色鐵青,額頭有層薄汗的陳少軍,鬆開骨節泛白的手,用毛巾給陳暖擦了汗,然後才擦自己。
陳暖有些怔怔的,看房中的兇殺案現場,擔心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