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軍講:“我們必須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做了幾個月文職的池域一臉不樂觀。“怎麼說?往哪說?”說到底,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部隊,想見到上面真正能說話的人難上加難,而且現在也不清楚這個國務特別行動小組,到底是個什麼性質,這個小組的背後有哪些人。
不過從泰伯裡星球這個時候都沒有找聖古星球的麻煩,便說明這個小組背後的人能力及權力不小,他們想把這件事上訴,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全家以及整個血色都搭了進去。
“我們去找軍事法庭,有這些資料在,不怕他們不認罪。”荊思鴻顯得相當氣憤。他這幾年一直在全力儲存血色,直到前不久,他才做好失去它的準備,接受國務特別行動小組這個比血色更優秀的部門,可沒想到它背後的真像竟然是這麼的不堪。
“沒有用的。”陳少軍收起桌上所有的紙製資料,把它放進攪碎機裡。“這些資料都是非法竊取,不能做為證據。”
“那我們就去找證據,我們派人去泰伯裡取證。”
陳少軍依舊不同意。“現在那些憤怒的居民,只想殺掉所有聖古星球的人,這個時候去太危險了。”
池域講:“我們去找那三位大使?他們不是都還活著嗎?”
“這個更不用想,他們早在登上聖古星球的空間站時,就被人封過口了。”荊思鴻在軍界呆了這麼多年,那些玩弄權術之人的招,他多少懂些,正因為他懂,才更加知道這件事要想很好的處理,有多困難。
上面既然有意隱瞞,肯定方方面面都處理好了,不會讓人把它翻出來,而且即使陳少軍有能力見到總統閣下,將這件事告訴他,作用也不大,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總統閣下也只能繼續隱瞞這件事,不會讓這則醜聞對整個國家造成不可原諒的影響。
陳少軍提醒講:“這件事絕對機密,誰也不能對外透露任何一個字。”
“是。”
這件事毫無辦法,荊思鴻和池域應下後,便繼續去做各自的事。
陳少軍走到窗前,看著血色的白楊樹,沉默久久。
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陳少軍才會在陳暖打電話來告知自己段欣的事時遲疑,他在想是否應該用萬全之策穩住血色。他之前跟荊思鴻講,不和段欣訂婚,這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如果國務特別行動小組能夠代替血色,那麼他也沒有死守的道理,而如果不能,他可以去取得總統閣下這個最中堅力量的投票,即使血色要被所有人孤立,它也仍舊可以特立獨行的生存下去。
但現在他們被夾在中間,國務特別行動小組的事暫時不能說,而血色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國務特別行動小組代替的,可安全會議在三個月後招開,如果那個時候沒有總統閣下的支援,血色會被馬上整編,不復存在。
陳少軍眉宇漸漸聚攏,他在夜色降臨的時候,將國務特別行動小組執行的另外一次任務,將它們詳細記住後,離開基地。
看來他要借用陳暖那招了。
先證明國務特別行動小組有罪,告訴大家它不能夠代替血色,剩下的事,再逐步去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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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暖一個下午都守在竊聽器的旁邊,視線一直盯著它,可卻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該不會是買了壞的吧?陳暖等得失去耐心,把聲音開到最大後,坐椅子上強迫自己看書,做點別的什麼事。
她把書看完,那玩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抓狂的她在房裡來回踱步,這頭走到那頭,研究牆紙,擺擺裝飾品,所有她可以做的事,她都做了。
最後實在不知道幹嘛的她,坐到接收器旁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叩叩。”“二少爺,該吃晚飯了。”喬管家準時準點的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