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牙籤規則是這樣的:
參與遊戲的每人抽一張撲克牌,然後相繼按撲克牌的順序坐好,持最小(或最大)的那張撲克牌的人為先頭,用嘴銜住那根牙籤,依次傳到下一個人的嘴裡,途中不許掉,也不能用手或任何工具幫忙,如果掉了,那自然要受到懲罰。傳完一圈後,遊戲未完,將牙籤撅一半,繼續抽撲克牌,按新的順序坐好,接著下一輪的傳遞,到最後又撅一半,這樣牙籤越來越短,也會越來越刺激。
耿亮看大家都同意,只能坐下來同他們一起玩。
陳暖做為這裡的主人之一,伸手叫來服務員,讓他拿盒撲克牌來。
在等牌的時候,晉遠和方紹這兩個紈絝子弟,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陳暖問些不痛不癢的事,像專門來看他的一樣。
被大家長看著的陳暖很不爽,但他們兩個的身邊還有個陳少軍,便只得忍著,心想:看吧看吧,隨便看,看他身上能不能長出花來。
等撲克牌到了後,她動了動十指,準備像賭神裡的大佬一樣,把撲克牌玩到飛起來。
“啪嗒……”嶄新的撲克牌大半摔在鋥亮的桌面上,發出的撞擊聲即使被派對的喧譁掩蓋,也還是能聽的非常清楚。
陳暖臉色不變,彷彿這個失誤從沒有過。
不過做為專門來關注他的大哥哥們,可不會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
“小暖,你平時都不玩這些嗎?”晉遠。
“不是吧小暖,那你平時在學校裡面做什麼?”賀紹。
耿亮驚呆的看他們兩位長輩。有這麼教小孩的嗎?會玩這些,應該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吧?
為了不讓老大出醜,耿亮搶過牌講:“老大,這種小事讓我來。”
陳暖手裡的牌被耿亮搶了,見他嘩啦啦把牌洗得賊溜,心想果然是行行出人才呀,耿亮這小子果然不能小看。
輕輕鬆鬆把牌洗完的耿亮,把牌攤開弄成個拱形,就脫掉讓他窒息的西裝外套,彷彿這是他專場的講:“不是要玩遊戲?都抽牌吧抽牌吧。”
三個大人相互看了眼,笑著抽了牌。
等六人都抽完牌後,一同亮出來。
看到各自的牌,季馨蘭的笑容加大。
她的是Q,陳暖的是J,不管怎麼樣,陳暖都在她旁邊。
晉遠看他們三個小鬼的臉色變化,不禁笑起來。跟小孩在一起就是好,顯得自己特別厲害,洞察一切的感覺爽極了。
現在按照牌的順序是:季馨蘭、陳暖、賀紹、晉遠、耿亮、陳少軍。
這個順序有人喜,就有人憂,比如耿亮。
耿亮看面無表情的陳少軍,惴惴不安的想:他不會直接用牙籤戳死他吧?或是直接揍死他!
但遊戲開始了,大家還是要遵守規則的,不然還玩什麼。
季馨蘭壓抑著臉上的笑,畫著玫紅色的唇微張,優雅的輕輕咬住牙籤,轉頭遞向陳暖。
說真的,這是陳暖第一次玩這種遊戲,還是這麼親密的,如果是在其它地方她肯定不會玩,可現在不僅是在她家,還有陳少軍以及季馨蘭在,她沒有不玩的道理。
她看季馨蘭同樣小心期待的神情,猶豫的湊過去,咬住牙籤的另頭,從她嘴裡把牙籤接過來,然後傳給賀紹。
賀紹看他微紅的臉,故意不去接。
陳暖眉毛一揚,瞪著他。
賀紹怕被他咬,就沒再為難他,從他嘴裡接了牙籤遞給晉遠。
賀紹和晉遠是老手,並且關係一直很好,他們很自然的過了,沒有什麼尷尬的。
接過牙籤的晉遠,也很平常的把它傳給耿亮。
咬著牙籤的耿亮:……
他可不可以不玩啊?老大,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