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他們一起往走廊裡面走。
陳暖沒說他們在路上幫一個壞了車的送餐員,送完了二十份午餐。
陳少軍更加沒有在意速度這個問題,在走過走廊,穿過一塊坪時問冷瑜。“你對這個訊息有幾成把握?”
“基本確定是她。”冷瑜肯定講:“我之前見過43區總醫院的院長,從他那裡得到婦產科所有醫生的人員名單,經過核實和與小暖的出生日期比對後,確定我們現在要見的這個人,就是當時的產科醫生之一。”
“她叫什麼名字?”陳暖緊張的問:“她還好吧?”
冷瑜停下來看她。“她叫高華玲,至於情況,你還是自己看吧。”冷瑜開啟重症監護的門,讓她先進去。
陳暖緊張的,忐忑的,慢慢的進去,視線隨著深入,雪白的牆壁到泛著冷光的金屬機械,以及躺在床上戴著呼吸輔助器的老婦人。
老婦人瘦柴如骨,被子下面有半截是空的,而她旁邊的多功能心電監護儀的曲線,在很平緩的有規律的跳動著。
冷瑜望著床上的人講:“雙腿被鋸斷救出來的,肺被鋼筋紮了個洞,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快要掛了,現在是全靠這些機械維持基本的生命體徵。”
陳暖心提了起來,走到床邊看閉著眼睛的老婦人,怕吵著她的講:“我就是這個人接生,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嗎?”真是神奇。
她可憐這個老婦人現在還不能解脫,也憎恨這個老婦人讓她和父母分離,成為了第一千九百九十二號實驗體,可此時看她佈滿皺紋的臉,陳暖心裡卻很平靜,這種平靜有幾分感激和好奇。
感激她幫助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又好奇她怎麼忍心去做這種事。
聽到她的聲音,老婦人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出現視線,年青漂亮像小天使的女孩,視線有些呆滯。
陳暖見她醒來,立即問:“高醫生,你還記得我嗎?我叫莫憂。”
聽到這個名字,老婦人瞳孔放大,僵硬的臉還是能看出她的驚慌和震驚。她看了陳暖許久,顫抖、嘶啞、費力的講:“報、報應……這都是報應啊。”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陳暖微微笑了下。“現在我來找你,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願望幫助我嗎?”
高華玲彷彿神志不清,不斷的重複報應這兩個字。
陳暖看冷瑜。
冷瑜講:“她很正常,為了保住她的命,我花的錢可不少。”
陳暖又轉頭看高華玲。“高醫生,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做的這些事嗎?”
喃語陣的高華玲重新看她,吃力的問:“我告訴你,你能讓我去死嗎?”
“可以。”
高華玲艱難的伸出瘦如干柴的手,曲了曲手指讓她靠過來。
陳暖又湊近了些,如同貼近死神一樣。
高華玲說的很慢,也說得越來越困難。
陳暖全程都是半彎著腰,在聽完後看了下冷瑜,便講:“高醫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信你。”
高華玲咯咯笑得��耍���盤旎ò澹�繽�玫驕仁輟!罷餉炊嗄輳�餉炊嗄輳�抑沼誑梢運賴陌殘牧耍�沼誚饌蚜耍 �
陳暖同情的看她。
笑了陣的高華玲看她,臉帶笑容的講:“我十八年前差點害死了你,十八年後由你來結束我的生命,這是輪迴!這是報應!我能死在你手裡,是我離開這個世界最好的方式。求你了,莫小姐,幫幫我吧!”
陳暖猶豫的轉頭,看冷瑜和陳少軍。
冷瑜點了點頭。
陳少軍看她大而清澈的眼睛,把她叫了過來。
小孩不畏懼死亡,身為血色特種隊員的她在第一次出任務時,就親手殺過人,但那些是敵人,罪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