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音嘎然而止,麻衣女人走到牆角取了一條白色的乾淨毛巾擦拭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鐺
屋子裡響起了尖銳的門鈴聲音。
她皺起眉頭,穿著拖鞋走過去開啟院門。
一個穿著白色休閒褲格子條紋立領襯衣腦袋上戴著一頂捧球帽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俊朗斯文的面孔,深邃有神的眼睛,再配上特意曬出來的古銅色肌膚,讓他整個人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妙語,我猜你應該做完了功課。掐著點趕了過來。應該沒打擾你吧?”男人微笑著說道。
“陳先生,有什麼事情嗎?”董菩提站在廊簷,看著男人問道。
“妙語,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總是叫我陳先生不是太見外了?叫我陳術,要麼就叫我的英文名字我不是直接叫你妙語了嗎?”男人對稱呼這個問題很是重視,糾正著說道。
當然,他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並不會強迫董菩提現在就為他改變。
他指了指停靠在門口的一輛軍綠色吉普車,說道:“請你去打花球。”
花球,指的是花樣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動物球。
它是根據高爾夫球的遊戲規則改變而來,擊球手站在堤雅城牆上面向引誘而來的動物擊球。擊中動物腦袋者得分最高,擊中身體次之。每一個部位都有著明確的得分標準,優勝者還有豐厚的獎賞。
這項運動讓那些有錢人趨之若騖,讓那些玩膩了高爾夫的精英階層找到了久違的新鮮刺激。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喜歡打球。”董菩提幹脆利落的拒絕。
男人的失望表現在臉上,但是這樣的表現不會讓人厭惡,反而讓人對他有了一些愧疚。好像拒絕他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笑著說道:“也是。總是玩這個也確實沒什麼意思。你喜歡玩什麼?我開車載你去草原轉轉?”
“我下午已經有了其它的安排。”董菩提說道。
“是嗎?我有榮幸能夠知道嗎?”
“咖啡館喝咖啡。”董菩提說道。
“也好。”男人笑著說道。“我知道有一家咖啡館很不錯。他們家的咖啡豆是一流的,我們過去試試?”
男人窮追猛打,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或許,到了這一步,要是其它的女人,無論心裡對他有著怎麼樣的觀感,都會接受他喝咖啡的邀請。
可是,對於現在的董菩提來說,她實在沒有敷衍自己和別人的興致。
“我的安排是…我一個人在咖啡館喝咖啡。”董菩提說道。
男人的眼神終於有了怒意,他死死地盯著董菩提,大聲吼道:“董妙語,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為了你從法國跟到英國,從英國跟到焚蒂崗,從梵蒂崗跟到耶路撒冷,從耶葉撒冷跟到埃及帛琉還有這鳥不拉屎的大草原。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如果你還不明白,我現在可以大聲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董妙語,你聽明白了沒有?我要你做我陳術的女人。”
董菩提表情平靜的看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意思你也不要假裝不明白。”
“你……”
“你去忙吧。不用每天到我這裡來浪費時間。”董菩提說道。頓了頓,他說道:“你就當我是個死人。”
“你還活著。你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怎麼能把你當成一個死人?”
“我是真的死了…”
“就算死了我也要讓你活過來。”
“對不起,我我不想活。”董菩提沉聲說道。
“……”
“我要你活。”一個突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