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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憐星手指一屈,便要彈他膝蓋,邀月一手抓住憐星的手,含笑道:“他是我的面首。”

“面首?”沈輕虹與憐星兩個都目瞪口呆,沈輕虹沒了世家公子的儀態,滑稽地張大嘴巴,憐星呆呆地任邀月搓揉自己的指腹,心跳漸漸加快。

邀月一本正經地道:“對,面首,俗稱男寵,總之你知道就好。”

憐星紅了臉,把另一隻手也搭在邀月手裡,邀月順勢握住她,一隻手環在她腰上,以不容置疑的姿勢,宣告憐星的歸屬。

憐星害羞了一會,又哼了一聲,反手繞過邀月的腰間,怕觸及傷口,並不敢很靠近,摸了一會,改為搭在邀月的肩頭,這期間便失了氣勢,給邀月用眼神好一番嘲笑,憐星在她肩頭掐了一把,把臉一鼓,邀月不著痕跡地指了指她的脖子,憐星一摸,發現那隻鈴鐺還沒摘下來,知道邀月又在取笑她鼓臉,臉頰頓時又癟了下去 ,把頭昂得高高地,惹得邀月笑出聲來,輕輕在她耳邊道:“你戴了面具,我也能想象出你的樣兒,小、蟾、蜍。”

憐星笑道:“是,你是隻大天鵝,看我不把你煮了吃了。”

邀月輕輕一笑,又轉頭坐好。

沈輕虹見兩人這番往來,越發肯定了邀月的說法,面上不可免的帶出黯然之色,拱手道:“原來是花小禪花公子,沈某失禮了。”

又道:“江湖傳言,都說移花宮主多麼絕情忍性,厭惡男子,在下見二位情深意切,才知道聽途說,都不可信。”說完連聲嘆氣,十分哀婉。

憐星見他還有不足之意,故意摟著邀月再近一點,作勢在邀月臉上一親,笑道:“厭惡男子,也要看是怎樣的男子,似我這般風流俊俏,蒹葭玉樹般的,配憐星宮主這般姿儀天成、驚才絕豔的人物,尚有些差強人意,何況凡人?”

邀月聽她話裡又在擠兌自己,橫她一眼,也學她平時的樣子,把手在她腰間狠掐一把。

憐星若無其事,目光灼灼,直視沈輕虹。

沈輕虹苦笑道:“花公子毋須如此,其實沈某對宮主本有慕梅之意,只是宮主既已有公子,賢伉儷郎才女貌,正是天作地設之合,沈某在此預祝二位百年好合,若婚期有時,還望見告,沈某乞一杯喜酒足矣。”邀月雖口稱面首,言語也狎近,然而眉宇間對憐星遠超男寵一般的重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湖兒女於名教之防沒有那麼重,沈輕虹只當她們已是一對,倒也真心祝賀。

憐星聽他這番話,倒覺得他不是那麼礙眼了,喜笑顏開道:“若有那日,自然不會漏了沈兄。”

方才還悄聲地色狼淫賊罵個不停,這回一眨眼變作沈兄了,那副眉歡眼笑,盪漾情腸,隔著面具都能飄出來,邀月望憐星一眼,若有所思。

王滿很快也回來。

他買了兩輛華麗的大車,五匹駿馬,僱了兩個老道的車伕,方學也接來了,老郎中又帶了個五六歲的小藥童,一行八人兩車,倒也寬敞。

憐星自己在前面的車裡上上下下打量個遍:裡頭設有臥榻,上面鋪得柔軟至極,還有兩個小迎枕、一個軟枕;臥榻前有個小几,上面茶壺點心,無一不有;車廂一側放著個小書櫃,裡面有四書五經,亦有志怪野史,還有幾本史書;車廂內全部鋪著羊絨地毯,車簾子有三層,剛好擋住日光,卻又不至於使得車內昏暗;車廂壁腳有一盞琉璃小燈,若是看書嫌暗了,還可將燈擺在几上;燈旁邊一個烏木花草小香爐,幾個漆胎香盒。

憐星看了半晌,道:“缺了個吃核桃的錘子。”

王滿忙道:“有。”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錘,並一副碗筷餐盤剪子等物,道:“因是吃食相關,怕汙髒了,所以先包起來,都在這裡。”

憐星讚許地看他一眼,扶邀月坐上去,邀月待要盤腿坐下,被她眼一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