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射下漠語妝。漠語妝察覺到身後飛來的暗器氣息,抱著寶熙的身子就勢向側一滾,動作靈敏的躲過箭矢,身上的白衫一點土灰掠過的痕跡都沒有。
“唔!”
寶熙小小的身體在漠語妝懷裡疼的蜷縮,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
懷裡的小人不停的抖動,漠語妝順著小人的身體往下看,寶熙的小腿,好像被箭尖削去半塊手掌大小的腿肉,正沽沽的湧著如柱血跡。
“不要怕!”
迅速封住傷口附近的血脈,漠語妝抱起寶熙奔回議政殿,“快去傳御醫!”
“是,皇夫!”
宮侍們慌成了亂團,急急的跑出殿門。
漠語妝看著躺在塌上咬著小嘴不肯喊出疼的小人,軟下了心腸,“疼,就喊出來。”
“不、要!本皇子是男、男人!”
前世槍林彈雨中都沒喊過一聲痛的人,在這裡也不能向痛苦屈服!高傲的下巴抬得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寶熙咬得嘴唇破了皮,流了血,也沒再發出一個聲響。
☆、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御醫在寶熙快把嘴唇上的肉咬掉的時候快步趕來,把寶熙的嘴裡堵了一團硬棉,避開咬壞的唇瓣,然後仔細的檢查著寶熙腿部的傷口,消毒,上藥,纏布,包得粗粗的,透氣性卻良好。
“回皇夫,小皇子因燙鐵挫下一塊皮肉,鐵箭無毒,故只需妥善療養一段時日等皮肉長出,癒合便好。臣這就去藥房配了藥方,熬好後給小皇子送過來!”
“嗯!”
漠語妝點頭應允,坐回塌沿,看到睡著的寶熙在夢中依然緊緊咬著雙唇,小手抓著塌單快要擰破的樣子,臉色,漸漸冷漠。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漠語妝不用猜測,也能知道來人是誰。
“語妝,熙兒怎麼樣了?”
冷雨寒到了泓洛宮沒多久,和夜洛涼事情談到一半就收到宮侍的稟報,急奔回來。
“傷口作了消毒處理,御醫說,要休養一段日子。”
漠語妝見冷雨寒回來了,簡要的說了事情原委之後,起身向外走去。
“語妝,你,沒事嗎?”
拽住漠語妝的手臂,冷雨寒跟著走出內殿。
燒紅的箭,是衝著漠語妝而來。
漠語妝身為幽堂之主,在江湖上沒有一兩個仇家肯定不可能,但是,若真的想取漠語妝的命,為何不在箭頭上淬毒呢?
除非,那個射箭的人,只是想讓漠語妝承受皮肉損毀的痛苦,並不曾想要他的命!
這種傷人的變態心理,是因為,看不得漠語妝幸福嗎?
誰會有這個傷人的動機?冷雨寒很想知道。
但,心裡潛藏著的意識告訴冷雨寒最好不要查下去,否則,真相一定會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可是,漠語妝呢?
以他的性子,決不會放任行兇者逍遙吧?
幽堂的堂眾,必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摸得水落石盡,揪出幕後主使的人,連帶相關人等,沒一個能逃得掉吧。
冷雨寒的心很沒底,那個暗處射箭的人,是抓,還是放?
“那種程度,傷不到我!”
甩開冷雨寒的手臂,漠語妝沉著嗓音,冰冷,深憾,帶著絲絲的寒懾。
一枝小小的羽箭而已,想傷他?還不夠格!
只不過,那燙得通紅的鐵枝,呵!創意不錯!
“語妝?”
漠語妝的身影走出議政殿,徒留一股冷氣在殿內,融化在空氣中,瀰漫。
冷雨寒垂著眼眸望著塌上臉色蒼白的寶熙好一陣子,站起身,說道:“長生,傳白將軍和傅文承,還有御衛軍統部帥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