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小主子在自己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棉衫,當即受驚不小,嗆茶一口,咳得寢宮裡負責伺候的奴才們滿是驚慌,巾帕,漱口水,更換的衣衫,無一缺失的呈遞到女皇的面前。
女皇接過巾帕擦乾唇上的茶露,站起身,感嘆漣漣的揹著手兒優雅起步,未曾說過一言,身影漸去,留下皇夫小主子一人在偏閣裡整夜思索著女皇嗆咳的原因,久久難眠。
☆、強烈的表達方式
“皇上。。為什麼會如此忍讓著我咧?到底是什麼原因嘛!難道是喜歡我的人?”
躺在塌上翻轉著身子,毫無睡意。
二皇子實在想不出能夠說服自己的原因,猛得從塌上坐起,瞅著桌面上的茶杯,揭起錦被下塌,倒了一滿杯茶咕嘟咕嘟的喝下,困擾的不行。
宮窗外,暗夜裡閃過的黑影滑飄出現,側立在宮窗前,一枚手指大小的飛鏢,繫著紙卷的書信穿透窗紙,噗的射進宮閣裡支撐殿房的木柱上,深陷進去半寸之深。
“噢!什麼啊!”
眼前飛過一道白光,耳邊撩過一陣迅疾快速的風,帶起散在耳側的幾縷髮絲,夾著戶外傳來的冷氣,冰涼涼的,像被夜鬼觸碰了的感覺,驚悚,嚇人。
手中的茶杯不甚受驚嗖的掉落,二皇子反應極為迅速靈敏的下意識換了另外一隻空閒的手在茶杯離地面只能伸得下手掌厚度的距離,貼著地面把茶接住,沒有讓茶杯的摔碰聲,吸引到守在宮殿外的宮侍們。
“呼~”
長長的呼氣,二皇子拿著茶杯蹲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停,受到驚嚇的程度,足可以媲美減壽十年。
若不是認真學了幾年功夫,今天晚上,他就非得栽到茶杯手裡,露出馬腳不可。
果然,在空閒的時候,多學一些有用的見識來增長下內心的素質涵養,還是比較好的。
類似現在,不就用上了?
站起身子,放好茶杯。
二皇子捶著緊急情況下蹲伏的腿膝,不經常運動,偶爾遇到件難度比較大的事情,還真是難得的費力氣。
“大晚上的,不要害本宮閒著沒事做來防你。要是沒什麼大事就來打擾本宮的睡眠,看本宮怎麼收拾你們。”
不費吹灰之力的拔下陷入木柱上的鏢身,二皇子認出飛鏢的出處,來自暄昭夜府。
“難道是。。父親派來的人到了?”
算算日子,他進宮也有整三天了。
按照腳程,跟在送親隊伍裡的夜氏族人,應該也就幾天到了。
二皇子懷著一些猜測開啟鏢柄上綁著的小型信卷,裡面,是二皇子最熟悉不過的筆跡,屬於他父親的每個字型的豎向筆畫上,都會帶著一抹小勾的特殊書法體。
“涼兒,見信盼安。人已到,請勿憂。保重!!!”
非常簡短的幾個字,是二皇子父親夜之初說話的典型風格。
二皇子看到信上面最後一個字的後面,居然加了三個感嘆號,不禁思念起自己父親平時十分含蓄的表達方式,一股源自親情的溫暖,瞬時填瑟心胸,迅速的擴大。
“這或許,是父親最明顯且強烈的表達方式了吧?”
信卷握在掌心揉成一小團丟進火盆裡,二皇子注視著信卷在火盆裡燒燃,直至化為灰燼,這才伸了伸適才急驟低下產生的腰部不適感,揉著腰脊躺回塌上,望著空白的床塌頂帳,默默失神。
夜府的護衛來了,那他在宮裡的安危便不用愁了,自然也就不用擔心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到別人來禍罪自己。
那他以後,不就可以活出自己想要過的那種人生了?
二皇子捂著唇瓣扯起被子蓋上夜裡受凍的身骨,在被子裡笑的格外開心。
☆、做了一個很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