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那是餐廳、公眾場所,你可以去那裡吃飯,我就不可以嗎?”
他挑眉,眼底泛著一絲狐疑,吃飯當然可以,可為何會躲在他的包房裡偷聽?
“本來只是想去跟你道個歉……咬了你。”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聞菀汀淡淡解釋,說到後+面三個字時,她的眸光落在他下午被她咬破的下唇,彼此的腦海裡不約而同地想起下午那一幕。他的大腦微微一恍,還來不及反應,接著又聽見她說:“所以我也沒想到會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
她只能說,這真的是個意外!
唔,還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她目視前方,眼神空洞地看著遠處的城市,心裡泛起一絲一縷的憂傷,像是自言自語般幽幽低喃,“我不會跟你說對不起,因為是你隱瞞我在先。”
說隱瞞還是客氣的,實際上他就是在算計她。
現在她終於明白,十個月前他為什麼要找到她,與其說是彌補,不如說是防範,他怕九兒還活著的訊息從她嘴裡走漏,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九兒還活著的局外人。
他是何其謹慎的一個人,看似溫和無害,實則為了心愛的人可以不擇手段,就是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的典範!
把她安置在郊外的別墅,他冠冕堂皇的說是利於她養傷,可現在想想,那就是囚禁!
他為了那個在他心尖上的女人,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被他愛上的女人何其幸運,為她鞍前馬後保護得滴水不漏,如九兒!而愛上他卻不被他所愛的女人又是何其不幸,被他狠心利用而後又不聞不問,如她聞菀汀!
同樣是女人,在他那裡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待遇,這就是命!
命,她認!
但她也不是個會輕易退縮的人,既然是內心認定的事,那麼無論如何她都要努力試試。
努力過,就算失敗了,也不算愧對自己,不是嗎?
或許努力的過程中她會被傷得體無完膚,但也好過日後因為沒有去努力而後悔……她是這樣想的。
他只是擰著眉默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神色莫測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聞菀汀暗暗咬了咬牙,重重嘆了口氣,然後她深深看著他,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你親自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二是,我去找剛才那個叫子謙的男人!”
“你威脅我!”錢濬勃然大怒,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面前來,惡狠狠地瞪她。
情急之中他用了全力,聞菀汀的手腕頓時猶如被他捏碎了腕骨般劇痛無比。她狠狠蹙眉,疼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看著他冷笑,“錢先生,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看到她縮肩的動作,錢濬攥緊的手指就已經下意識地放鬆,聽到她飽含譏諷的指責,他有些羞愧,心裡的怒氣也立刻消散了大半,於是在她冰冷的目光中,他鬆開了她的手腕。
聞菀汀滿心淒涼,唇角的冷笑漸漸染上一抹苦澀,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在他的臉上,說:“我為了救你心愛的女孩而差點連命都沒了,難道還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嗎?”
他默默看著她,無言以對。
“錢濬,我不是在強迫你,更不是在威脅你,願不願意告訴我是你的自由,但是——”聞菀汀微微垂著眼瞼,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輕輕揉著被他捏痛的手腕,停頓了下,她抬眸看他,“你有你隱瞞一切的苦衷,我也有我知道真+相的權力!”
她的潛臺詞是,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總有人會告訴我的,比如岺子謙。
用九兒還活著的訊息換取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怨往事,相信岺子謙會樂瘋的。
這不就是變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