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桑林裡。
“奴兒跟不上來了——”
鸚哥兒很早就發現到了小餃子,所以在她停留在山坡下時,圓滾的小眼珠像是嘲諷般,嘴裡吐出氣死人的挑釁。
該死的臭鸚鵡!
黑眸閃過殺氣,小餃子目光冰冷的盯著鸚鵡哥兒遠去。
她怎麼會忘了這隻該死的鸚鵡哥呢?!
這個世上會養著這隻臭屁的,生命長達近十七年的鸚鵡,只有那個男人!
那個,最令她怨恨的權位者!
“好久不見了,任奴兒。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怯弱,小小的桑蟲便能嚇得你止步,真是成不了大器的奴才。”
小餃子姓任,從娘姓。她的爹為她取了個看似很好聽,卻十足傷人的名。
奴!
很小的時候,她從孃親那裡聽過,她的名是當時奴隸爹正在教訓一個該死的奴才,隨手拈來的。
小餃子,是她孃親另給她取的小名。
我的女兒很可愛,就像餃子一樣令人喜愛。
娘希望她討喜,討爹爹的疼愛。
所以她學會了不論是怒還悲,都是一臉的甜蜜笑容。
“好比你這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就如你養的那隻畜牲一樣,只懂得叼女人的肚兜兒!”
由那桑樹林中悠然飄來的黑衣男人,有著一張堪稱英俊的臉,那細長的眸總是半眯著,無法忽視的陰邪總是令人不舒服。
“我這鸚哥兒嘴可叼,能叼得你的肚兜兒也算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
英俊男人怒目一瞪,是為小餃子的出言不馴,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最恨的當數眼前的丫頭第一!
“本就是隻狗,枉想高貴,那是痴人說夢。胡眩,擅離職守不怕那男人殺了你嗎?”
眼前的男人與‘他’焦不離孟,沒道理會落單。
“死丫頭,想套話?不防告訴你,主子已經來到這揚州,識相的最好將那東西教出來,否則別怪主子不念舊情!”
悠閒的坐在山坡下落腳的涼亭裡,男人從袖中取出一小粒紅色藥丸,喂入鸚鵡等待的小嘴裡。
鸚哥溜轉著圓亮的眼珠子一口吞下去,扭頭盯著小餃子,眼裡劃過血色。
“鸚鵡殺人?看來江湖上的傳聞的確不假。不過,你現在能殺我嗎?昨夜出現在沈宅裡的人是你吧?那宅裡的主人非富即貴,皇室中年輕一輩的王爺可是有好幾位這般年紀,你殺了我,不怕那沈少爺生氣嗎?”
臉上不見絲毫的懼意,在發現江湖上傳聞的鸚鵡奪喉的原兇面前,沒有一絲勝算。
“你這丫頭的確聰明,不過察顏觀色本就是奴才的本性。我現在的確是殺不了你,該慶幸找了位好靠山。但是,給我記住,只要你一離開那宅邸,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胡眩細長的黑眸劃過陰狠,一臉怨毒的瞪著小餃子。
15
胡眩細長的黑眸劃過陰狠,一臉怨毒的瞪著小餃子。
圓圓的臉甜笑更盛,一抹得意劃過那天真的黑瞳:“看來我可真是找對寶了!”
似挑釁的話語果真如她意料惹怒了胡眩,便見那陰邪的男人拳頭緊了又松,反覆深呼吸無數次,確定自己不會衝動的一掌拍死小餃子後,才惡狠狠的摞下話:“小心看著你那寶貝的小姐吧!”
笑臉一沉,烏亮的黑瞳中劃過陰鷙,“你要是敢動棉,我絕對將那東西毀掉!”
“你——”
一口氣倏然哽在喉間,那張英俊的臉漲得通紅,一時半會連話也說不出的胡眩只能以殺人的目光瞪著小餃子。
“好、好、算你狠!”
連語氣也是顫抖的,可見一向以穩重示人的胡眩氣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