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圓筒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竹筒遞到朱棣手中,朱棣將黃色緞面的圓筒放在一邊,只開啟竹筒,拿出裡邊的值展開看了看,便問道:“東廠可還傳回了其他訊息?”
“王爺妙算。逐月傳回的訊息說,皇上病重,太醫院束手無,恐怕皇上大限之日不遠了。”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王爺,現在棲霞那邊也籌備的差不多了,只等王爺一聲令下了。”李嘯摩拳擦掌,心急如焚。
“本王說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管用了!”
李嘯努了努嘴,還想說什麼,但一看朱棣緊皺的眉毛,說了就“屬下告退”便出了屋子。
朱棣搖了搖頭,便又將目光鎖定在朱允炆緋紅的臉龐上,許久之後,朱棣伸手撫上朱允炆的臉頰,喃喃道:“允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愛你,允炆
人啊,總是越怕面對什麼卻又必須要去面對什麼。
比如朱允炆不想每日面對這朱棣,但是,自那“病”好後,朱允炆又不得不繼續過著每日從行宮到北平府衙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
朱允炆抬起筆,目光又一次偷偷打量著坐在右手邊的燕王朱棣,心裡第一千零一次嘆息。
“太子,此封奏摺稟報南方水災氾濫,請朝廷調撥三萬兩白銀,數目巨大,臣不知是否應允,還請太子批示。”一位臣下向朱允炆呈遞上奏摺。
朱允炆接過奏摺,滿篇的文字寫滿了水災災情如何嚴重。“民生為大,準。”說罷,硃批就要落在紙上。
“且慢。”朱棣攔阻,“敢問太子,南方為何比中原富庶?”
“因良田多。”
“水災可否損害收成?”
“那是自然。”朱允炆話一出口,便明白朱棣為何出此下問。
自古但凡有災情出現,必然以糧食救災為先。所謂民生,不外乎落在一個“食“字上,若無糧可食,白銀又有何用!這時候若直接救濟白銀,出現貪汙之吏是小,損失了救濟災民的時間是大。思及此,硃批在奏摺上工整的寫下“允調撥糧食五萬萬擔,廣建粥鋪”十二個鮮紅的大字。
忙碌了一日,外面日頭已經隱去了大半,朱允炆便遣散了列為臣功,自己俯首將桌子上最後兩份奏摺批閱完才抬起頭。這一抬頭不要緊,目光恰好對上站在桌案前的朱棣。
列為臣功都在的時候還好,畢竟目前的朱棣礙於皇親國戚的身份地位不敢拿朱允炆如何,但若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朱允炆難免還是覺得尷尬。這也是為何這些時日以來,自己都要先遣散了官員,自己在批閱幾份奏摺才離去的原因,不為政務,只為避開朱棣。以往朱棣都會和眾官員一起離開,今兒不知道是怎麼了?
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朱棣本就沒想開口,朱允炆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許久,還是朱允炆先開了口,無論說點什麼都好吧,總比干瞪眼強,朱棣心想著,嘴上說道,“今日……多謝四叔。”
朱棣一愣,才想起下午處理水災的摺子,冷冷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朱允炆實在不知道還能和朱棣說些什麼,便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而朱棣的身材本就魁梧,朱允炆一低頭,留給朱棣的就只有自己的後腦勺了。
時間彷彿過來需求,朱棣悠悠的說道,“允炆,皇上病重了。”
皇爺爺病重?為何自己沒收到一點兒訊息。
朱棣從袖口中掏出一黃綢捲筒,“這秘奏乃是你生病時候,黃子澄大人專奏於你的,我的屬下私自攔截下來,現在物歸原主。”
朱允炆從朱棣手上接過捲筒,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朱棣,這卷軸的蠟章完好無缺,說明四叔沒有看過。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著你,皇上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