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杵在被玻璃罩隔離的一件瓷器前,久久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瑾行才用雅言問:“這真的是從武帝墓裡出土的?”
溫顏點頭,指著瓷器下方的小字,“上面有解說。”
周瑾行不大痛快。
直到他看到一枚玉扣,才覺得牙酸,那好像真的是他曾用過的東西欸?
周瑾行趴在玻璃罩前看了許久,溫顏走上前,問:“周先生怎麼了?”
周瑾行嚴肅道:“這枚玉扣原本是一對。”
溫顏:“……”
她沉默了陣兒,提醒他道:“這是文物。”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心裡頭不大痛快,無論是誰知道自己的墳被盜了,心裡頭都不會太爽。
不過很快他就產生了一個腦洞,發出靈魂拷問:“這些東西既然能儲存得這麼久,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從大梁帶金銀器物過來?”
溫顏:“???”
周瑾行越想越覺得很有必要嘗試。
雖然每回他過來都是光的,但可以把器物埋到某地,再過來挖掘啊?
腦中一旦生出這個念頭,周瑾行的心思徹底活絡了。
他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意思,但幹慣了皇帝,可沒興致像溫顏那般當社畜,為了房貸車貸當牛做馬。
男人的執行力是非常厲害的,讓溫顏做輔助,替他搜尋大梁地圖與現在的地圖進行對比。
並且還研究搞哪些東西不會變成文物,引起官方追究。
溫顏整個人都有些魔幻。
要從一千多年前的大梁帶貨到現在,需得研究中間的所有歷史程序。
周瑾行是下了功夫的,鎖定一座山操作。
制定了詳細計劃後,周瑾行再次選擇溺水離開。
溫顏有些慫,覺得他很有做法制咖的潛力,欲言又止道:“你確定要這麼幹?”
周瑾行無情回答:“我以前的日子過得很好的,不想在這裡當牛馬。”
溫顏:“……”
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周瑾行:“這次我估計沒這麼快回來,溫小姐或許可以想想,或許我們真的認識。”
溫顏:“???”
周瑾行提醒她,“還記得博物館裡的那枚玉扣嗎,它其實還有一枚。”
溫顏想要問他,那男人很賤的關閉了衛生間的門,留她一頭霧水。
呵,還挺會釣人。
雖然溫顏覺得對方的舉止很荒唐,但他憑空出現又何嘗不是一件荒唐事?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夜裡溫顏迷迷糊糊夢到了在博物館看到的那枚玉扣。
小小的一枚,色澤青潤瑩白,玉扣穗子被纖細修長的手指纏繞著玩兒。
她看不清女郎的面容,想試著走近她,卻終是忽近忽遠。
一場秋雨不知何時落下,溫顏從夢中醒來,莫名覺得有幾分惆悵。
她摸枕頭上的手機,才三點過。
睡不著覺,索性玩了會兒手機。
家裡只有一間臥室,以前周瑾行睡在書房,現在那間屋裡空蕩蕩的。
溫顏鬼使神差搜尋博物館裡的玉扣照片,好像是有些眼熟。
一千多年前的雅言,一千多年前的玉扣,還有一個來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
幾種因素湊成一場奇怪的謎底。
之後過了好些日,在凌晨時分,周瑾行再次出現在溫顏家中,仍舊是光腚,剪掉的頭髮恢復成了原狀。
他對這裡已經熟門熟路,自然而然去找衣物穿上,甚至還非常自覺的沒有打擾溫顏酣睡。
早上溫顏起來看到他,不禁嚇了一跳。
周瑾行露出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