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他們胡說,他們信口雌黃!”那人哪裡敢承認?現在承認,就算是燕小磊等人不殺他,怕是他也要被自己人殺掉了。
看眾人的眼神都如同看死人一般,他就更著急了,跑到狂雷長老身邊,噗通一聲跪下來,大叫:“長老,您信我,信我啊!”
狂雷長老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的山水號,道:“你們指責我派弟子,又有何證據?”
“證據?”不論是子柏風,還是燕小磊,其實都是非常崇尚以理服人的。聽到狂雷長老說了證據兩字,頓時覺得頗為欣慰,早就這樣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才開始考慮以理服人呢?早幹啥去了?
他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在空中虛虛寫了兩個字:“明斷”。
子柏風傳以文道,對子柏風來說,文道可以殺伐。
但是對燕小磊來說,殺伐這種事情實在是距離他太遠了,他一直在後方,所做的也都是一些事務性的工作,如果說他體悟最深的,就是這樣一個明斷二字。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糾紛。有糾紛就有奸詐,期滿和狡辯。
燕小磊雖然年紀小,卻並不好騙,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有許多的誤判和誤會。
他一直在想,如果能夠萬事明斷,那該多好?
子柏風的文道是文道殺伐,他的文道,就是文道明斷。
明斷兩字及體,燕小磊面容一肅,冷冷道:“堂下何人!”
“噗通”一聲,那中年修士就跪了下去,顫聲道:“罪民維常子。”
維常子面色驚恐,他似乎想要控制住自己,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燕小磊的的眉頭猛然一皺,他的文道明斷所產生的效果,其實就像是武道的真刀真槍,又或者卦道的鬥法,是兩個人實力的交鋒。維持“明斷”的效果,其實也需要他不斷消耗靈力,而如果維常子的實力比他強大,能夠強行破開他的“明斷”,他也會受傷。
但是維常子掙扎了一番,卻還是掙扎不起來。
燕小磊看已經壓制了維常子,冷冷一笑,道:“你犯了何罪?”
“回稟大人,罪民搶了別人的雲舟。”雖然維常子想要極力掙扎,卻還是忍不住一一交代。
“你這是什麼邪法,竟然用邪法逼迫我門下認罪!”狂雷長老不幹了,燕小磊所用的秘法是他所不曾見過的,他想要破解,可他走的是卦道,和文道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文道的威力不像是卦道那般強大,可以揮手間毀天滅地,火焰滔天。但是文道卻能夠做到卦道很難做到的事情。
“我明斷之下,萬事皆可明斷,一切皆是真實,狂雷長老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試試。”燕小磊伸手續點,微微一笑。
狂雷長老可不打算以身犯險,他所做的虧心事可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被當場問出來,他可吃虧大了。
燕小磊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頭看向了維常子,道:“你說你搶了我山水城子民的雲舟,你所搶的可是此人?”
燕小磊指了指身邊的老提頭。
“回稟大人,正是此人。”維常子聲音都在顫抖,但是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如同一名在朝堂上受審的普通民眾一般,抖抖索索,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又趴在了那裡。
“既然你認罪,那你可有證據?”燕小磊問道。
“回稟大人,有。”維常子顫聲道,“罪民把雲舟藏在了山門內的雲舟停泊處,還颳去了山水城的標記。”
“維常子!”狂雷長老怒喝一聲,今天他們雷攝宗真的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不但山門丟人,維常子丟人,他更丟人。
聽到他一聲怒喝,維常子一個寒顫,竟然掙脫了“明斷”的效果,突然大喊一聲,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