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他豈能如此眼睜睜看著別人奪去他的東西而什麼都不做?
猙妖聖的教誨;又如何能入得他的耳?
上京;皇宮。
文武大臣齊聚一堂;抬頭看著那歷史性的一幕。
在文武大臣的最前列;站著兩個人。
左側是一身官服的魏朝天。
自從逃離上京;扛起反旗之後;魏朝天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會站在這個位置;這一切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來得太快。
就算是做夢;他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坐上那個寶座;他所幻想的一切;都已經成真。
他的外孫;登上了那九五至尊;成為了號令天下的人皇。
這本該是順順利利的進行;但沒想到中間生出了那麼多的波折。
想到這裡;魏朝天情不自禁地向對面看過去。
子柏風就站在他的對面;群臣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這樣的場合;他卻沒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一身繡了暗金色隱龍紋的簡潔長袍;白袍暗龍;腰佩寶墨;頭戴小冠;面若冠玉;眼若朗星;身姿挺拔;就算是站在這無數的大人物之中;也是如此的醒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就算是上方的姬觶和姬焯都無法蓋過他的光芒。
魏朝天的心中有一萬個後悔。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在子柏風第一次邁進上京的時候;就跑去跪舔;那麼又豈會有日後的混亂與沒落。
這天下;這家業;可是他外孫的家業;也是他的家業啊;誰願意將其敗壞?
心中五味雜陳;魏朝天的面上卻滿是笑容。
這天大的死局;竟然就這麼解開了。
誰能想到;誰能做到?
天下;也就只有這位子柏風一個人了吧。
如此看著子柏風;如此心中想的人;也絕對不只是魏朝天一個人。
這場舉世難見的盛典;真正的掌控者;卻是這個人。
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姬觶走下了寶座;轉入了背後的垂簾。
魏皇后拉著姬焯的手;在寶座上坐了下來;然後也步入了垂簾之中;只留下稚氣的姬焯坐在那裡。
“攝政王請上座。”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姬焯旁邊那略小一號的寬大椅子上;然後就看到子柏風一步一步;登上了臺階;向那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一刻;不論是魏朝天;還是滿朝的文武;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
變天了。
皇宮;後花園;此乃天下一等一的園林;自然;雅秀;一步一景;方寸之間營造出不同的風光。
子柏風走過庭院中央的溪流旁青石鋪就的小路;身邊幾株海棠開得正豔;引了幾隻蝴蝶在旁邊飛舞。
子柏風伸出手去;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了他的指尖之上;柔嫩的觸鬚在子柏風的手指上蹭著;似乎頗為依戀。
子柏風微笑著;一絲絲微弱的養妖訣的靈氣溢位;就讓那小小的蝴蝶受用不盡;它的身軀漸漸直立起來;須臾之間;就化成了一隻人身蝶翼的小小人兒;就像是傳說中的小精靈。
那小東西在空中繞著子柏風飛舞了一圈;帶著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飛入了花叢之中;七八隻蝴蝶追在它的身後;就像是在護衛著自己的女王。
“攝政王大人好雅興。”魏皇后從花叢的另外一側繞了過來;她的身邊跟著一身玄裳的姬焯;這個小小的少年一臉嚴肅;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皇帝;再也不復少年的跳脫模樣。
“姬焯;向攝政王大人行禮。”魏皇后道。
“攝政王大人。”姬焯目光中似乎有些掙扎;但還是聽話地低下頭去。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