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半個時辰,徐晃和郝昭的人馬已經把箕關的所有制高點都掌控住了,中央軍的神射手們在善於射箭的徐晃郝昭兩人的帶領下,不斷地向那些精悍的西涼士卒放出冷箭。
箕關巷戰一開始,因為李肅率領的多是從西涼跟來的精悍士卒,而不是在河內河東等地招募的遊蕩子弟,戰鬥力還保留了幾分,尤其是在被逼到絕境,他們煥發出了驚人的戰力,而呂布的人馬是長途奔襲而來,有些疲乏,竟然在一時之間被李肅的人馬佔了上風。
呂布見狀,便大喝一聲:“閃開!”
中央軍將士聽到呂布的大喝聲,便知道主公要斬將奪旗以挫敵軍銳氣,便迅速分開一條道路。
呂布散開韁繩,雙手緊握方天畫戟,雙腿夾緊赤兔馬腹,馬如龍,人如飛,瞬間就到了李肅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戟:“李肅,躲過這一戟,就饒你一命!”
李肅嚇了一跳,這麼快的速度,連忙舉起亮銀槍去擋。
很顯然,呂布這一戟來勢雖然兇猛,卻也留足了情面,因為李肅跟呂布從小一起長大,熟知呂布家傳的霸王戟法,自然也知道呂布這迎面一擊的奧妙,所以他的倒須悟鉤槍砸在方天畫戟的月牙上,將呂布的方天畫戟稍微磕開,勉強躲開了呂布這致命一擊。
李肅又再次側身一躲,躲開了呂布收回畫戟時月牙那順勢一斬,再俯身一躲,躲開了呂布的翻手一刺。
就這樣,李肅利用他對呂布戟法的熟知和自己靈巧的身法,竟然堂而皇之地躲過了五十多個回合,憑著這個戰績,他甚至可以排入第一流武將的行列。可他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明顯比不上那些能夠跟呂布硬碰硬還能給呂布帶來一定威脅的關羽、張飛、顏良、文丑等人。
到了六十個回合,呂布微微一笑:“李賢弟,你今日回去,給董卓帶個話,河東之地,他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洛陽城,他要好好地給我看住,等我到時拿回來!”
呂布話音剛落,揮起方天畫戟,狠狠斬在倒須悟鉤槍上。
李肅虎口震裂,胸中一股血氣上湧,頭腦轟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不敢再久戰下去,撥轉馬頭,在麾下親信將士的保護下,一溜煙往南門衝去,剛剛衝出南門,他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血汙不偏不倚地噴在他身邊一個男子臉上。
那男子輕輕擦去臉上的血汙,堅定地說道:“兄長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為兄長報之,管教呂布賊子死無葬身之地!”
李肅聽那男子大放厥詞,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劇烈咳嗽幾聲,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那人:“李沸,連我都不是呂布對手,你就別去送死了!”
李沸,是李肅的堂弟,自幼被李肅撫養長大,對李肅尊愛有加,見李肅前一番被呂布忽悠走赤兔馬被董卓痛罵痛責,這一番又被呂布重傷,心裡十分忿恨。當然,他想對呂布動手的最根本動機是,他看不慣呂布的一系列政治舉措。
李沸忿恨地說道:“呂布口口聲聲說他愛國,說他為國家沉淪而憤恨,卻總是依仗他的武力凌辱維持國家穩定的世家大族,實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
他自己武力高強,又用盡各種伎倆,騙取文武人才做他手下;他用盡手段,削弱他自以為是的潛在對手;他推崇商人,搞什麼中央錢莊,來賺取天下人的錢財;他搞什麼實戰訓練,增強他的中央軍戰力;他到處採購糧食,囤積糧草,如此處心積慮,定然不是為了中興大漢,而是為了謀朝篡位,等到他打倒了所有對手,他就會找到一個契機,稱帝登基,他不是衛青,他不是霍光,他是第二個王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說什麼‘鐵血興大漢唯我中央軍’,如此赤…裸裸地鼓吹鐵血征伐,一心想荼毒生靈,如此喪心病狂的武夫,何以安邦定國?!
他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