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太過空泛,不如現場做一首詞,讓我等開開眼界。”
呂布看了看蔡琰,她在焦急地等待著呂布的新詞出爐,眼神裡卻平淡如水,沒有起一絲波瀾,呂布見此狀況,不禁想起了蘇東坡的《蝶戀花》裡描繪的情景,便說道:“我這首詞詞牌是《蝶戀花》,分雙調,上下片同調,押仄聲韻,共六十字,前後片各四仄韻。”
蔡琰擺擺手:“你就把這個蝶戀花給吟誦出來吧。”
呂布冷冷說道:“我剛才說了,這詞要跟樂曲相配,無曲不成詞!”
“這有何難,我來操琴,為你伴奏!”蔡琰連忙走向父親蔡邕的書房,捧出那把舉世聞名的焦尾琴。
蔡琰驕傲地說道:“多年前,父親被朝中奸佞誣陷,亡命江海,遠跡吳會,鄰居家燒梧桐木做飯,父親聽到火燒木材發出的聲響,知道這是一塊好木材,因此討來做成一把琴,果然聲音很好聽,但是木頭的尾部被燒焦了,所以當時人們叫它焦尾琴。”…;
蔡琰頗以這個父親為傲,講完父親的一件光榮事蹟還不罷了,又講了一件:“我與父親從吳會回到老家陳留,我們有個鄰居準備了酒菜請父親前去赴宴,父親到的時候,鄰居的酒宴已經開始。當時,有個客人在屏風後面彈琴。父親到了鄰居門口悄悄一聽,說:‘用酒菜招我來,卻藏有殺心,怎麼回事?’轉身返回。請父親前去的奴僕告訴主人說:‘蔡先生剛來,到門口又走了。’父親向來被鄉里人尊崇,那家主人趕緊追趕並問起原因,父親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大家都感到掃興。彈琴的客人說:‘我剛才彈琴的時候,看見一隻螳螂正要撲向鳴蟬,蟬將飛走還沒有飛走,螳螂的動作一前一後。我心裡有些擔心,唯恐螳螂喪失了機會,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殺心流露到音樂中來嗎。’父親莞然而笑說:‘這足以表明了。’”
呂布不禁歎服:“師父真乃音律大家,當世伯牙。”
蔡邕擺擺手:“奉先,莫要奉承與我。按照你的話來說,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我只不過在這音律上花了三四十年的時間而已。”
呂布不禁感嘆道,有過人的天賦,又肯在一個領域上專注三十年,成為大師的可能性很大,可看看後世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天賦不行,又不肯坐上幾十年的冷板凳,有個小成果就叫得滿城風雨,這樣急功近利,想成為大師是白日做夢。
蔡邕見呂布和蔡琰都用敬仰的目光看著自己,趕緊又擺手笑道:“你們這兩個痴兒,莫要這麼看著師父,莫要讓盧太傅笑話了!”
呂布定睛一看,原來太傅盧植也端坐在大廳裡,正拈鬚微笑,笑而不語。
呂布趕緊上前見過盧植,盧植示意他無須多禮,笑問道:“為師我雖然在詩賦文章上毫無天賦,但也甚為喜愛,奉先你剛才說得詞牌,為師我也甚感興趣,不如你現在就作出一首吧。”
蔡琰把焦尾琴安放下來,端坐在琴邊,問道:“師兄,能否把格律曲調說一下,我好撫琴為你伴奏!”
呂布那裡知道古代伴奏蝶戀花詞牌的是什麼樂曲呢,只好擺擺手,示意蔡琰讓開:“我這首詞的曲調甚是繁雜,只能我自己彈,卻無法教給別人彈。”
蔡琰便站起身,端坐在一旁,等待呂布的表演。
呂布端坐在焦尾琴邊,屏氣凝神想了一下,才開始出手撫琴,琴聲綿柔婉轉,在纏綿悱惻之中透露出一絲哀傷。
呂布一邊撫琴,一邊輕聲唱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一曲下來,三人半響無聲。
盧植和蔡邕撫掌笑道:“好曲!好詞!奉先此詞開一代文風!”
蔡琰沒有作聲,光潔的